常理推那是不可能的事,喬廣銀不會疏忽大意到那種程度。
項自成立刻抓住這個線索挖下去,以辦案需求找通訊運營商,查到了那個喬廣銀所說的“朋友號碼”。
然而經過進一步查詢後,收效並不大,那個“朋友號碼”新辦不久,除了跟金泓透過一次電話外,只跟另一個幾乎同時新辦的號碼有聯絡,而那另一個號碼,也僅僅跟這個“朋友號碼”有聯絡,別無其他。
可最關鍵的問題是,這兩個號碼均無源頭可溯。
“彭局,目前我們認為有價值的線索,全斷了。”項自成及時找到彭自來,徵詢下一步該怎麼辦。
“好辦。”彭自來笑了笑,“線索雖然斷了,但有一點資訊應該是確切的,那就是喬廣銀是死於謀殺,不是因不正當兩性關係而引發的意外死亡。”
“是的,根據直覺判斷,我認為喬廣銀是死於連環滅口。”項自成點著頭道,“跟賈浩死亡案有關。”
“對,我就是那個意思。”彭自來道,“而且案件最終矛頭直指管康,他必定是幕後主謀。當然,管康不可能親自動手,所以,他的心腹胡克進很有可能就是第一直接懷疑物件。”
“胡克進作為刑偵支隊隊長,有豐富的反偵察經驗,按理說應該能把事情做得近乎天衣無縫。”項自成道,“然而根據實際情況來看卻並非如此,他偽造的殺人現場就很值得思考,特別是避孕套的出現,在我看來純粹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不,恰恰相反,那正是胡克進的聰明之處。”彭自來道,“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處境,喬廣銀一死,他必然會被列為懷疑物件,所以他要給外界做一個看上去比較合理的假象。”
“給外界做假象,有那個必要?”
“有。”彭自來道,“因為他對自己有自信,不會被查出來,而案件又不能稀裡糊塗沒有頭緒,所以他才會偽造喬廣銀因不正當男女關係而被害的假象,以便及時快速地消除社會上對喬廣銀死亡案的猜疑,從而讓案件淡出人們的視野。”
“彭局,你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項自成道,“社會關注度不高,我們公安破案的壓力就會小一些,胡克進是不是想利用這一點,不讓喬廣銀的死越傳越玄乎,從而替我們‘解壓’,破不了案也不至於抓狂,然後慢慢拖成懸案?”
“差不多。”彭自來點點頭道,“胡克進打的應該就是這個算盤。”
“這麼說來,那‘案發’現場發現的**也就沒有必要化驗鑑定了,是不是喬廣銀的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不,還是很重要!”彭自來一搖頭,道:“如果能確定是喬廣銀的,那就有文章可做了,胡克進是怎麼得到的?裡面還有東西可挖。”
“對,既然避孕套在現場出現,肯定與胡克進有關。”
“所以,很有必要鑑定**是不是喬廣銀的,如果是,還要進一步確定其排除體外的時間,然後再排查喬廣銀那段時間在哪兒、跟誰接觸的。”彭自來道,“我想,從中必然能抓到點線索。”
“那得多等等了,因為鑑定的時間比較長,不是三五日就能出結果的。”彭自來道。
“等,該等的要等。”彭自來道,“僅就目前來說,還沒有其他好法子啊。”
“彭局,依我看完全可以透過公安渠道找通訊運營商,對管康和胡克進的電話進行秘密監聽。”
“現階段還不妥,沒有站得住的理由,而且他們的訊息也不是不靈通,萬一到時反被他們咬一口也不好辦。”彭自來到,“還有,那樣一來動靜鬧大了,會引起他們更為警覺,於破案而言並無好處。”
“那只有耐心等待了。”
“在等待的同時還要做好兩件事,希望能有點收穫。”彭自來道,“一,繼續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