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也是我最擔心的。”韓元捷道,“一旦到了松陽,我們就會被困住,而且還有可能被拱翻在地。”
“所以這事一定要高度重視!”段高航不安地站了起來,“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必須全力以赴果斷打破潘寶山的計劃!”
這一點,韓元捷也極為緊張,雖然他想坐收漁利,但前提是要保證不出事。就像他說的,如果省會遷到松陽去,人生地不熟,根本就沒有可用的人手,真有可能被潘寶山一舉拿下,所以,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必須全力阻止潘寶山的省會搬遷計劃。
既然段高航說要全力以赴,那就可以把膽子放大一點,韓元捷決定瞞著段高航去找莊文彥,希望從她那裡找到路子。
沒有遲疑,當天下午,韓元捷就讓秘書在莊文彥公司的門口等到了她,請她面談。
莊文彥本已經不打算和段高航方面有交觸,現在她是迷途知返,知道該怎麼過以後的日子,但是,經歷無法抹掉,尤其是那些造成深厚陰影的,往往會成為揮之不去的夢魘,越是退縮,就越會恐懼。所以,在一番猶豫後,她決定去見韓元捷,因為她知道事情會和段高航有關。
“莊總,很長時間不見,你是越來越有活力了啊。”韓元捷一見莊文彥就揚起了笑臉,想盡量把氛圍搞得輕鬆些。
“韓省長,有什麼就直說吧。”莊文彥直來直去,“大家都挺忙的。”
“嗯,好,很好。”韓元捷的笑容有點僵,“是這樣的,段書記有幾句話想跟你說,但又擔心場面不太好看,所以讓我傳達一下。”
“想說什麼?”莊文彥顯得很平靜。
“段書記被潘寶山逼得幾乎沒有退路了。”韓元捷嘆了口氣,“所以他想讓你透過那個叫什麼魷魚的人,拿點潘寶山的證據。”
“不可能。”莊文彥直接拒絕。
“莊總,你要理智一些,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韓元捷道,“你想想,如果段書記被潘寶山攻下,你還能保持現狀?”
“可是如果我照你說的去做,會更保不了現狀。”莊文彥道,“你跟潘寶山交手很多,知道他的性格,還有他的那一幫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現在我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女人,如果做出顛覆他的事情,那還有活路?”
“不不不,莊總,你並沒有完全明白段書記的意思。”韓元捷忙道,“他的本意只是多少弄點把柄,能和潘寶山有所持衡就行,現在他根本不想和潘寶山斗了,可潘寶山卻不依不饒,讓他很抓狂,否則也不會找你是不是?”
“不和潘寶山斗,他能服氣?”
“不服氣又能怎樣?得學會接受現實嘛。”韓元捷嘆道,“潘寶山勢頭強勁,他不能硬頂的,人都有自知之明,老胳膊老腿的,還折騰什麼?就安安穩穩等著退下去,過個舒坦日子得了。”
“他要是早明白這個道理,不就沒事了嘛。”莊文彥搖頭嘆道,“不過也可以理解,不見棺材不掉淚,那也是人之常情。”
“說實話,放眼長遠,就是現在明白也不算晚。”韓元捷道,“莊總,你好好考慮一下,因為他也不是要你掌握潘寶山違法亂紀的真憑實據,只要有那麼個影子就行。比如,你跟魷魚談話的時候,可以引一引,把事情說出來就可以了。”
“那有什麼用?”
“剛才不是說了嘛,目的是為了制衡。”韓元捷道,“段書記就是想讓潘寶山知道,也可以挖他的根底,讓他收斂一點。”
“這樣的話,倒也可以考慮。”莊文彥略一沉思“不過現在我還不能答應什麼,得回去看看情況。”
“可以,剛好我也回去向段書記彙報一下。”韓元捷心中暗喜,他已經開始琢磨該用什麼樣的錄音裝置,到時好把莊文彥的話當作證據給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