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自卑感,她覺得潘寶山身上純潔的光芒,讓她顯得很隱晦。這個時候她甚至想,假如潘寶山也像其他男人一樣好色才好。之所以這麼想,倒不是因為要把潘寶山拉下水,搞什麼同流合汙,因為唐荔也不認為自己是不守婦道的女人,她只是願意把自己奉獻出去,以他的欣然接受,來證明他對自己的正解無偏見。
就在唐荔想得出神的時候,潘寶山已經站到她跟前,舉起了酒杯。
“唐主任,今天能在這裡碰到你,實在是沒想到,這就是緣分吶。”潘寶山溫和地笑著。
“是啊,潘書記。”唐荔慢點著頭,忙端著酒站起來,“我,我也真沒想到。”
“那得多謝祁總和魯總了,他們的酒場給我們創造了一個平臺。”潘寶山道,“不過現在我要謝謝你,幾次相助都無條件,我實在是過意不去。”
“潘書記多心了,那些都沒什麼的。”唐荔道,“就不說那些吧。”
“好,那就暫且不說,但總歸來講,這杯感謝酒是要喝的。”潘寶山道,“你隨意,我幹了。”
“不不不,我還有點酒量,既然你找我幹,我就不能隨意,對你肯定得盡心。”唐荔兩手舉杯,和潘寶山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哎呀,爽快!”魯少良一看便歪著嘴角笑了,“潘書記,有句話想問一下,你說得唐主任相助,到底助了什麼啊?”
“哦,是有關省交通廳的一點事,唐主任幫了大忙。”潘寶山對唐荔微微一笑,“至於具體情況嘛,就不在這裡說了,那不是今天酒場上的重點。”
唐荔自然是明白的,跟著笑道:“其實是小事一樁,潘書記也太客氣了。”
“呵呵,小事不小事的無所謂,反正我是看了出來,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我甚至懷疑到底是誰幫了誰?”魯少良笑道,“因為唐主任看起來很激動,有些話表白起來,好像是要回報潘書記似的,而且還非常非常地直接!”
“表白非常直接?”唐荔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她實在是不明白。
潘寶山和祁春蓓也理解不透,都看著魯少良。
魯少良呵地一笑,“你們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塗?”
“真的是不明白。”潘寶山道,“你說說吧。”
“哦,那好。”魯少良不緊不慢,笑道:“你看啊,剛才你敬酒時唐主任說的話,聽上去沒什麼,可實際上卻是暗流湧動的。我再復原一下,你們都聽好了:既然你找我幹,我就不能隨意,對你肯定得盡心!”
“哎唷,魯總,都說任何話不能重複,一重複就變味,還真是,你這麼一重複就沒個樣了。”潘寶山搖頭直笑,“還有,關鍵是你把字音給唸錯了。唐主任人家說的是‘乾杯’的‘幹’,讀第一聲,你卻念成了第四聲,還只說一個‘幹’字,明顯是斷章取義。”
“嗌,我可沒斷章取義啊。”魯少良忙道,“剛才唐主任就只說了一個‘幹’字嘛。”
聽到這裡,唐荔的臉紅了。祁春蓓卻笑了,她指著唐荔哈哈地笑了起來,“哎呀荔荔,你還真行,不經意間就能這麼傳遞資訊,我還真一點都沒聽出來!”
“欸喲,我,我乾脆找個地縫鑽進去得了!”唐荔被說得一臉窘相,不過她也不忘反擊,道:“只是喝杯酒說句話而已啊,沒想到在魯總和春蓓姐兩位高人眼中,還有那麼豐富的內涵,真是佩服死你們了!”
就在這一說一笑之間,潘寶山的念頭竟然一下上來了,他甚至想到了如果真的要幹起來,唐荔會怎麼個盡心法?
意念之間,潘寶山下面不由得撐起了棚子。魯少良和祁春蓓沒在意,但唐荔看得很清楚。
桌上就四個人,空空快快,不是坐滿桌子的情況,離座敬酒一般都是站在他人的背後,還能有所遮擋。也就是說,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