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略有所認識,那現在他們的聯盟應該還是比較穩固的。”項自成道,“不反反覆覆地經過幾次滲透,還不足以讓他們產生分歧。”
“我跟你的看法不一樣。”彭自來道,“現階段對他們來說就是生死考驗時期,處於這種環境裡,任何人都會變得敏感而脆弱。管康雖然是個老狐狸,但在生死抉擇面前還會那麼淡然?胡克進就更不用說了,他的道行比管康還差一些。”
“彭局,你的意思是,他們現在的陣腳已經亂了?”項自成道,“那是不是意味著可以採取下一個步驟?”
“我看可以。”彭自來道,“你馬上安排一下,讓專案組找胡克進分析案情,時間要拖長一點。”
“好的。”項自成點頭一笑,“就在行動的同時,便不動聲色地向外透露,胡克進是被專案組約談了。”
“對。”彭自來也笑了,“而且對外宣稱的理由就是被控制的工程司機‘咬’出了他,問題很嚴重。”
“哦,那這下管康估計肯定是坐不住的。”
“呵呵,管康要是能坐得住,那我就相信他是清白的。”彭自來又笑了笑,道:“其實我們也是保守了,要是按照某些慣例對胡克進搞個強攻,沒準也就拿下了。”
“對付胡克進,那樣做的把握只有六七成吧。”項自成道,“畢竟他是內部人,熟知各種法子。”
“是啊,而且也還得考慮到影響,萬一拿他不下也不好收場。”彭自來道,“總的來說,現在的法子應該是比較穩妥的,無非就是給胡克進造個危局之勢嘛。”
“嗯,造勢是沒法說的,來無影的東西,反正任何說法都可以說是以小道訊息的方式傳出去的,根本就沒法求證來源。”項自成道,“再加上我們不承認也不否認,從作用上來說,那還不跟真的一樣嘛。”
“沒錯!事不遲疑,就這兩天吧。”彭自來一點頭,“這一串案子不能拖太久,否則我這個新上任的局長面子可就太難堪了。”
“那就定在明天下午。”項自成道,“到時分局和局裡都及時傳播一下,立時就能見效,剛好晚上酒場多,公安系統那麼多人在不同的酒桌上,只是稍微那麼一說,馬上就會有鼻子有眼地散出去,過不了一兩天,那肯定是滿城風雨。”
“嗯。”彭自來點點頭,“這幾天工程車司機要隔離開來,親屬要見就找理由擋回去,省得節外生枝。”
“對,現在要假借那司機的嘴,當然不能讓他走露什麼。”項自成道,“從明天下午開始就把他轉移個地方,剛好也有理由拒見。”
事情一定下來,項自成立刻安排專案組進行籌劃。
次日下午一上班,專案組的車子就開到了刑偵支隊,兩名專案組的刑警直接到胡克進的辦公室,說來接他參加一個緊急會商。
胡克進沒有多想,跟著這兩名刑警下樓,上車就走了。
來到分局會議室,專案組其他幹警已經圍坐齊了,胡克進落座後問會商什麼緊急案情。有人回答說被控制的工程車司機有新動向,說要交代一個重要案情,但現在他的情緒很不穩定,專案組正把他秘密送往醫院進行應急治療。
圍繞這個問題,專案組提出了很多設想,就那麼“商討”了大半個下午。
胡克進一直表現得十分平靜,不過從內心來講他有點害怕,他的確擔心是不是那個司機真的扛不住了?不過再一想不可能,他交待過司機,被控制期間要讓家屬每天都去探望,看有無被強行逼供,如果有,就讓家屬直接找他,以便採取對策。但那司機的家屬到現在都沒跟他聯絡過,說明司機被強行逼供的事還沒發生。
想到這裡胡克進安穩了許多,不過他知道肯定還有事情,否則所謂的緊急會商不會這麼不嚴肅,看上去有點東拉西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