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三百萬,明天就解決!”
“剛才不是說了嘛,給你留點後路。”焦華道,“再說了,大家也是各取所需,能說得過去就過去,是吧,也沒必要非弄得你死我活不可。”
“是是是,那當然是。”吳育財幾乎要感恩戴德了。
“不過不管怎樣,做事要有規矩。”焦華道,“你還得跟我們走,在明天收到錢之前,你還必須委屈一下。”
“可以,那是肯定的。”吳育財道,“換做我是你,也會這麼做。”
“夠爽快。”焦華道,“明天的錢如果來得痛快,就降到兩百萬吧,最低數了。”
其實沒有最低數,都是魷魚中途作出的決定,本來弄清卜中意和吳育財的關係,然後利用他們之間的瓜葛,借卜中意的幌子把吳育財嚇住,套出他和萬軍之間的勾結,任務就算完成。可是,魷魚覺得卜中意太可憐,就想幫他把廠子弄回來,這個想法也得到了潘寶山的基本同意。說是基本同意,是因為潘寶山覺得把吳育財一下扒乾淨也不合適,再者說,本來他們之間的商業糾紛,也是經濟社會的一種自然現象,強者為王,弱者消亡,所以,對卜中意的幫助也不宜太過,弄個幾百萬給他算是人道主義援助,也就可以了。
正是按照這個指示,魷魚才下令給焦華,讓他步步為營,開始先是說還廠子,然後變成現金,接下來就是減數目,目標是讓吳育財拿出四五百萬就成。焦華頭腦是靈活的,知道資金的數目越小,就越容易操作,所以,當他看到保險箱裡金條後,靈機一動,完全抵現金一部分,然後再讓吳育財拿個兩三百萬,事情相對就容易操作了。
事實上的確如此,次日中午還不到,吳育財讓人把兩百萬已經劃到了焦華指定的賬戶上。
到這裡,計劃算是圓滿完成。焦華便讓人開車帶著吳育財上高速,半路把他丟了下來。
嚇破了膽的吳育財很聽話,默默地忍了這一切,他打電話讓人來把他接走,別的什麼都沒說。因為他知道在這件事當中,起主導作用的並不是卜中意,肯定還有更高深的人,他惹不起。
吳育財的沉默,正好有利於魷魚開展下一步的行動,透過轉賬憑證的賬號,查查對方的身份,看到底是不是萬軍。
託人查這點東西不費事,很快,就有訊息傳來,說賬戶所有人是一個叫齊亮的人。
齊亮是誰?不用說,還需要進一步深挖,好在這並不難,透過公安網查查戶口,應該摸出眉目。
魷魚準備去找解如華,不過就在這時,鄒姓老闆那邊來了電話,說他已經整理好了有關田閣的舉報材料,可以資源共享了。
於是,魷魚就讓焦華去找解如華連洽,查查齊亮的戶口資料,理出其社會關係。而他,則去和鄒姓老闆見面。
“我已經投了一份到省紀委。”鄒姓老闆見了魷魚,把一份材料放到他面前。
“嚯,看來你有些迫不及待啊,不過估計一時半會難見效。”魷魚道,“畢竟田閣是個有關係的人,或許能很好地化解掉面臨的危機。”
“實在不行就投到中紀委去。”鄒姓老闆道,“現在全國都在打老虎拍蒼蠅,我就不信打不倒他田閣。”
“不是沒有可能,只是可能性比較小。”魷魚道,“其實這幾天我想通了,鄒老闆,生活不是賭氣,有些事既然已經發生,就要理智地對待,尋求效益最大化的處理方法,才最明智。““你什麼意思,想勸我放棄?”鄒姓老闆搖搖頭,“不可能,我怎麼可以看著拆散我家庭的男人逍遙自在?”
“我知道,直接一點說就是奪妻之恨,那當然不可能忍氣吞聲,所以我不是要你放棄對男人尊嚴的捍衛,而是覺得或許有比現在更好的法子。”魷魚道,“剛才我說了,你的根本問題在於奪妻之恨,可是話說回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