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昌市長,你這話可不簡單吶。聽意思,好像是我手裡有鞭子?”寧川平聽出了昌遠樹的話中之意,這種情況不能裝糊塗過去,必須得解刨開來當場鎮住,否則就會失威。
“不是不是,寧書記你別誤會!”昌遠樹連忙擺起了手,“不是藉著剛才的語境嘛,我是說不願意去腆著臉靠韓副省長,因為可能會被他喝來喝去啊。”
“哎唷昌市長你這是怎麼了?被省長喝來喝去不一定是壞事啊,那是他把你當成自己人才那麼做呢。”寧川平笑著一掃手,“行了,你去忙吧,在我面前盡說些自得的話,擺明是要我嫉妒是吧?”
把昌遠樹打發走,寧川平陷入沉思,琢磨著是不是要把這一情況告訴潘寶山,以便他及早採取應對措施,否則昌遠樹真的攪和起來,一旦有了房價提升的既成事實,再想扭轉的話難度就大了。
事不遲疑,寧川平打電話向潘寶山彙報。
潘寶山聽後一笑,表揚了寧川平的積極主動,說教改本身的意義就是造福於民,如果因為教改導致房價普遍上漲,就有點得不償失了。不過,好在事前有考慮,多少還有點對策,不過還需要地方上多支援。
“潘省長有什麼儘管指示,我當不遺餘力。”寧川平立刻表態。
“保障房和廉租房的建設數量要跟上去,這也是下一步的工作重點。”潘寶山道,“這個問題在松陽已經得到了比較好的解決,輕易化解了所謂的房價普遍上漲問題。”
“我馬上帶人去考察,看看松**體做法,回來後參照執行。”寧川平道,“請潘省長放心。”
“對你當然放心,不過昌遠樹就不同了。”潘寶山笑道,“不可知、不可控的地方太多。”
“今天我和他交流過,應該也沒什麼。”寧川平道,“昌遠樹的一切都指望著韓元捷,現在似乎斷了聯絡,我提起的時候,他很感嘆,也很落寞。”
“原因是對韓元捷來說,昌遠樹已經沒了利用的價值,估計接下來不久,韓元捷會找他商量事情。”潘寶山道,“那會昌遠樹肯定會猛翹尾巴,不過他得意不了幾天,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那就好,免得他興風作Lang,壞了友同的盤子。”寧川平道,“潘省長,沒事就掛電話了,我馬上組織一下,準備到松陽去學習,借鑑他們在保障房和廉租房方面的經驗。”
“嗯,這項工作可以做在前頭,下一步,我會提出來在全省推廣。”潘寶山道,“當然,阻力會很大,省委方面可能有不同意見,所以更需要地方上的默默支援。”
“友同算一個!”寧川平沒有一絲猶豫。
“嗯,寧書記,謝謝!”潘寶山這句感謝由衷而發,不過並不太符合身份語境,尤其談的又多是跟工作有關。
“潘省長千萬別這麼說,我寧川平受不起。”寧川平連忙道,“別的話也不多說了,反正以實際行動檢驗就是。”
電話掛掉,潘寶山很欣慰,他沒想到寧川平會這麼配合,或者說是歸順,看來以後要多加關注,可以納入核心圈子。不過現在還不是考慮人事的時候,主導的工作還必須全力投入。教改工作已經納入軌道,作為呼應的保障房和廉租房建設,也要適度跟上。
這方面的工作,潘寶山原本打算在省常委會上提出,與段高航展開正面交鋒,不過剛才經寧川平的電話一打,忽又有了新想法,為何不像教改一樣,從下面逐一做起?松陽可以說已經取得了成功,接下來友同也會全面鋪開,如此下去,在地級市形成大氣候,在主張推行不就省事多了?
看來得加速打基礎的進度,潘寶山立刻問魷魚,對迅光市市委書記喬匯良的暗中排查到了什麼程度,是否到了破冰階段。
魷魚詳細彙報,說喬匯良插手的工程專案實在太多,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