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同時安排好她和沈欣麗的食宿。然後,就親自去高速出口迎接華鳴。
電話中,華鳴並沒有說所謂何事,這讓潘寶山有點不安。當然,他也知道對自己沒有什麼大的影響,否則華鳴多少會透露一些,而且鬱長豐也應該有所瞭解。
見到華鳴,潘寶山多少放了點心,事情可大可小,也是鬱長豐先前提醒過的,就是瑞東的幹部變動頻繁了些,真的引起了上面的關注。
華鳴沒有跟潘寶山回去,說等一會得跟省委那邊聯絡,讓段高航知道,因為他是代表組織來的。
“我們先聊聊。”華鳴進了潘寶山的車裡,“聊完了你先回去,看省委那邊怎麼通知。”
“好的。”潘寶山明白公事得公辦。
“組織明確提出,要求你們瑞東政壇平穩一些。”沒有寒暄,華鳴直接入題,“近一段時期,人員變動有點大。”
“幸虧你來得早,否則年後肯定還有一批人要動。”潘寶山道,“而且分量還都不輕,兩個常委市委書記。”
“嗐,不能再動了!”華鳴說得有些著急,“否則就不是我打前站式地來招呼了,恐怕那時你和段高航都會受到實質性的影響。”
“你這一來,那當然是不會了。”潘寶山嘆笑道,“段高航也會驚覺的。”
“說到段高航,還有件事更要引起注意。”華鳴道,“有人舉報你們黨政班子不和睦,經常在會上公開爭執,完全不顧領導形象,影響很壞。你們要引以為戒,這也是我此行的任務之一。”
“有人舉報?誰?”
“匿名的。”
“匿名的也這麼重視?”
“因為材料詳實,你們何時開的會、什麼會、討論的內容,都有。”華鳴道,“所以,雖然是匿名,但上面也發話了。”
“上面警告了?”
“差不多吧,注意點就是。”
“華部長,其實我感到很悲哀啊,說實話,我真的不想跟段高航、韓元捷他們臉紅脖子粗地叫板,那形象確實不像話。可是能迴避麼?我正兒八經地提個東西,他段高航就近乎粗暴地表示反對,我要是不頂上去,那說的話還有點分量麼?”潘寶山很是感嘆地道,“有時我就感慨,當初在鄉鎮工作的時候,看到鄉領導毫無顧忌地掐架,覺得很好笑,哪裡會想到我今天到了這個位置,還竟然和他們一樣!”
“不要感到奇怪,其實也算正常吧。”華鳴道,“你以為就你們瑞東是這樣?”
“怎麼,這現象還很普遍?”
“不。”華鳴搖搖頭,“是少數。”
“那你還說正常?”
“存在即有道理嘛,所以我說也算正常。”
“唉,你還不如說是另類了。”潘寶山自嘲著笑道,“我和段高航的情況,也就是鄉鎮級別的水平啊。”
“話可不能這麼說,不要以為鄉鎮領導就沒修養、暴露起矛盾來就直白露骨,相互的對立水火不容。不是那麼回事,關鍵要看黨政搭班的人是什麼狀況,如果搭配和諧,一切就都和睦,言行上自然也就平和得體,也是很像樣的。”華鳴道,“反過來呢?你以為到了省部級就能自然昇華,不管什麼情況個個都深不可測、喜怒不形於色,老道得就跟得了道似的,幹什麼都運籌帷幄、滴水不漏?絕對不是那麼回事!我的部裡不少年了,對地方上的情況很瞭解。那些黨政不團結的班子,看上去真沒什麼修養,對抗的手法是粗俗低劣,會場上拍桌子、摔茶杯的都有。當然了,那是少數,大多數還是可以的,就算有點矛盾,也不會公開暴露出來。但是,如果矛盾很大,就像你跟段高航之間,積怨不是一天兩天,根源很深,那種情況下,激化是難免的。”
“華部長,你給我補了堂政治課,也算是幫我解開了個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