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卻是像看戲一般看了個始末,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陰險的笑容,似是生怕這後宮不生事端。
天色漸漸黑了,季水冬在桃淵殿急得團團轉,這姐姐不過是去了趟太醫院,怎麼這麼晚還未回來,她找到呂舫蕭詢問,但也沒問出個結果,又問了幾個桃淵殿的宮女,也無人知道究竟,呂舫蕭還有些事情,早就出去了,她自己一個人沒有門道也無處詢問,只能坐在屋內乾乾著急。
這時候她敲了敲宋金枝的門,見宋金枝正坐在桌邊做著女紅,看她急急忙忙地走進來,便問道:“季秀女有何事?”
“姐姐方才出去了許久,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我這便想著你能不能幫忙打聽一下,別再是出了什麼事才好。”
“她可否說去了哪裡?”宋金枝聽著,覺得甚是奇怪,姚玉露並非那麼沒有分寸的人,怎會出去了這麼久都沒有音信。
“本是去太醫院拿藥,誰知走了那麼久。”
“太醫院離桃淵殿雖說不近,但也該回來了,你可否問過呂姑姑?”
“問過了,呂姑姑那裡也沒有訊息。。。。。。”
二人正說著,季水冬忽而聽見院內有腳步聲,急忙探出身去一望,只見遠處踉蹌地走進了了一個身影,離近一瞧,正是姚玉露。
宋金枝這時也走了出來,看著姚玉露紅腫的臉頰觸目驚心,不由得大吃一驚。
季水冬連忙跑了過去,問道:“姐姐,姐姐,出了什麼事了?”
姚玉露抬起紅腫的雙眼,這近距離地一看,那臉早已佈滿手印,紅腫得不成樣子,雙膝也微微彎曲著站不直立,她看著季水冬,只是靜靜地看著,卻未說話。
宋金枝也驚得捂住了嘴,來不及問些什麼,姚玉露已經自顧自地走進了西一廂房。
門,關上了,姚玉露默默地走到鏡子前,看著鏡中的人兒,眼睛腫得像染了色的魚泡,臉頰上的傷痕和血絲縱橫交錯,排成了一道道可怕的形狀,她又是忍不住地落下了淚水,卻只是任由著眼淚洗刷著臉龐。
“姐姐……”季水冬已是不知道說些什麼,看著姚玉露這個模樣,又心痛又心急。
“我沒事。。。。。。幫我弄些冰水好麼。。。。。。”姚玉露強忍著淚水,卻始終止不住,她知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早點讓這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疤痕消下去,怕才是重點。
“好好,姐姐你等著。”季水冬見姚玉露肯說話了,心裡寬慰了一點,連忙去打水。
待季水冬將水端過來,她不敢多問,只能將臉巾在水中浸溼,敷在姚玉露的臉頰上,這冰冷的臉巾讓姚玉露的頭腦清醒了幾分,她看著季水冬,喃喃地說道:“方才遇到了貴嬪,她不甘心,便找了我麻煩。”
季水冬聽罷,先是驚得微微張開嘴,繼而又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沒想到貴嬪竟這般的咄咄逼人,都怪水冬害得姐姐如此。。。。。。”本這些日子季水冬的心裡已經好過了些,可今日又出了這樣的事,必定是一切都因她而起,她又是滿心愧疚,可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姚玉露受累受苦,卻什麼都做不了。
“我又沒有怪過你,你也不想這樣。”姚玉露倒是安慰起了季水冬,在這冰冷的刺激下,她知道再怎麼哀怨也是無用了,此刻只有盡心盡力地準備選秀,才是自己唯一的出路。
夜晚,姚玉露躺在床上,臉還是絲絲刺痛,確實又忍不住地要落下眼淚,她回想起這些日子發生的種種,看起來更像是個噩夢,那一張張可怕的臉浮現在她的眼前,讓她開始對這深宮感到了絲絲恐懼,可她並不知道,最可怕的事不是這一張張臉,卻是人心。
第二日,秀女們被姑姑叫去進行最後一次訓導,姚玉露鑑於臉上這一道道傷疤,又怎能出現在人前?只好讓季水冬代她請假。
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