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記得,怎麼突然提起他了?”姚玉露更是疑惑,這時候怎提起了這毫不相干的人。
“奴婢這事一直放在心裡,如今想說給小主聽一聽。那日我路過桃淵殿後的竹林,偶爾聽見原來小主畫像的事是被柳婕妤指使的,而柳婕妤和錢畫師有。。。。。。苟且之事。”呂舫蕭壓低了聲音,神色微微有些凝重地說道。
姚玉露大驚失色,萬萬沒想到呂舫蕭竟是說出了這樣驚人的話,連忙道:“這種事可萬萬不能亂說啊,若傳出去可是殺頭的大罪!”
“奴婢自是親耳聽見才敢告訴小主,二人在竹林內郎情妾意奴婢看得清清楚楚,這些日子錢畫師被送去了廟宇,一直都未回來,不知道是不是柳婕妤從中作梗,怕此事敗露。”
姚玉露見呂舫蕭嚴肅的神色,已然意識到了這並非胡亂編造出來的謊話,而是真真在在地被呂舫蕭看去了,她也同是壓低聲音道:“沒想到她竟然有這樣的膽子。。。。。。可惜無憑無據,不然定是能一把將這惡婦扳倒。”
姚玉露想起柳飛飛那副嘴臉,便是恨得咬牙切齒,這女人的驕縱蠻橫全然不在蕭淑妃之下,不過是眼前還沒有這麼大的權力罷了,若是有一日讓她坐到了蕭淑妃的位置,怕她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不知道會做出多麼可怕的事情。
“雖然奴婢是聽到了這件事,但便是有憑據,以小主現在的身份也難扳倒柳婕妤,一不小心還會溼了自己的腳。”呂舫蕭說道。
姚玉露點點頭,又繼續言道:“這我自是明白,這事多留意著點,早晚會派的上用場,可千萬莫要和旁人提起。”
呂舫蕭點點頭說:“這奴婢自是明白,還請小主放心。”
“來,侍我更衣吧,我這邊去玉霞宮。”姚玉露站起身來,朝著殿內走去,今日這向姐姐展示成果的一刻,她已是付出了太多的努力,終於被她等到了。
姚玉露開啟衣櫃,用手輕輕拂過櫃內的華衣錦服,這一櫃子的衣服都是入宮以來置辦的,不想已經恍恍惚惚間過了這麼久的時間了,當日在府中和母親度過的日子似乎還歷歷在目。
姚玉露選了一件和舞服有些相似的長裙,這樣一會跳舞給姚玉嬌看又是方便,走在宮內也不會顯眼,正是合適。
待已經打扮好了,便是攜著凝兒、蕪兒朝著玉霞宮走去,這正午的豔陽高照在頭頂,燒的地面都要起了火一般,雖是有蔥蔥郁郁的樹蔭高高遮擋在頭頂,但是散落下的陽光也是要將人烤焦了一般。走著走著就能望見遠處有轎子行過,這樣的時候宮中位份高的妃嬪們外出基本都是乘轎子的,可像姚玉露這樣的身份卻還是要忍受著驕陽的暴曬了。
姚玉露靜靜走著,蕪兒凝兒也忙不迭地遞上手帕,走了好一會才走到玉霞宮,主殿外只有兩名太監站在兩側,還都各自打著瞌睡,可想是這主殿太過冷清了,少有人來才讓這奴才竟敢如此怠慢。
兩個太監待姚玉露走到跟前才醒了精神,連忙躬身道:“奴才見過姚御女。”
姚玉露瞥視二人一眼,攜著凝兒、蕪兒進了主殿。
此時碧兒正在屋內伺候著,主殿的園內空無一人,地上已是堆了不少樹葉,都有些焦黃乾枯了,原本盛開的花此刻均是頹勢,原本精雕細刻的主殿此時看起來竟是這樣荒涼。
微微一陣暖風拂過,又見綠葉落了一地,園中的一小池水已是汙濁,其中更有魚兒翻著白肚皮在水面上悠悠晃晃,其慘象都將是要比的上那��說睦涔�話悖�故欽庋�翹啤�
凝兒四處張望著,吃驚地說道:“這玉霞宮的主殿竟是比月玫宮還要落魄。。。。。。”
蕪兒用力捏了一下凝兒的手,示意她收聲,免得惹小主不快。
姚玉露慘淡地一笑,道:“何嘗只是內務府趨炎附勢,這些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