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朝臣誰也不想找死。
眼下可是不安份的時期,誰若是找死,大可以不管不顧的說出來。
燕王府,墨沁院裡,雲染正在看帳房送過來的帳冊,看了半天眼睛有些酸,枇杷端了一杯桂元紅棗茶上來:“主了,你休息一下吧,這都看了半天了,眼睛再看恐怕受不了。”
雲染點點頭望向外面的天色,竟然不知不覺的暗了下來,她這一看帳便看了半天,燕祁不在王府裡,她心裡總是空落落的,最近幾天各處都很安靜,連宮中的唐筱凌都沒什麼動靜,她已經派了君熇等人進宮查清楚了一些事。
皇帝每天晚上確實和藍筱凌在嘉臨宮的寢宮內,大幹特幹,搞出來的動靜很大,嘉臨宮外面侍候的太監和宮女都知道皇上只寵幸德妃娘娘一人,現在的德妃娘娘可謂冠寵後宮,連皇后娘娘也比不了。
雲染接到這個訊息,肯定了一件事,藍筱凌確實對皇帝用了某種催情的藥物,所以皇帝才能和她顛龍倒鳳恩愛纏綿,不過這種藥用久了就會掏空人的身子,皇帝若是再不自持,只怕命不久矣。
想到這個,雲染很高興,真是天作孽尤可活,人作孽不可活也。
本來雲染還打算派人進宮刺殺藍筱凌這個女人的,因為她心知肚明,這個女人活著肯定要找她的麻煩,所以她不能等著她找麻煩,不如主動出擊,但是嘉臨宮外圍有不少的手下保護著,皇帝夜夜宿在嘉臨宮,她根本沒辦法出手,所以只得暫時的作罷,而且有這女人在皇帝身邊,只會加快皇帝的死亡。
若是這個皇帝死了,就沒有人來找她們碴子了。
至於定王想登上大宣的寶座,那也要他有那個命,現在他可是大宣的罪人。
雲染眉眼瀲灩的輕笑,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吩咐枇杷準備些吃的東西過來,因為燕祁不在王府,她沒什麼興致,便讓枇杷給她去下碗雪菜肉絲麵,再來兩盤小菜就好了。
枇杷應聲走出去準備,很快給雲染煮了一碗雪菜肉絲麵進來,又準備了兩個小菜,蔥段明珠豆腐,蠔油鮮蘑菜心。
雲染將就著吃了一些,現在她不擔心別的,就擔心燕祁,按照腳程,燕祁等人應該已經追上了奉國將軍藍大將軍,就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的情況。
……
連綿起伏的山林,攏在幽暗的光線之中,婉延曲折,遠遠近近的看不到半顆的星層,四周陰沉沉的籠罩著一層淺薄的霧氣,樹影斑駁陸離,偶有幾聲野獸的吼叫,很快便靜謐下來。
濃密的山林深處,忽爾冒出幾個臨時搭建起來的營帳,此時正中的一座大帳內,坐滿了人,上首的位置端坐著的正是奉國將軍藍大將軍,下首兩側分別坐著軍中的千總把總參將副將等各個將領,所有人都望向營帳一側的男子,一身月牙白的錦繡長袍,袍擺和襟口用銀色的絲線勾勒海水紋的圖案,三千墨髮好似華麗的錦鍛一般,襯得他的面容越發的華美非凡,舉手投足說不出的優雅尊貴,營帳內的人雖然都是大老爺們,可是生生的被他給吸引住了,個個望著這風華瀲灩的男子,燕王府的燕郡王燕祁。
燕祁掃視了一眼營帳內的人,最後望向了為首的奉國將軍藍大將軍,眼神幽暗難明,微醺的聲音徐徐的響起。
“本郡王是奉皇上的指令,快馬加鞭追趕過來的,皇上下令,讓藍大將軍從兵將中挑出驍騎兵,快馬加鞭的直奔淮南,攔截住定王楚逸霖的去路,不惜一切代價,把他們阻死在淮南。”
這一次藍大將軍率大軍追趕定王,因為人數太多,所以腳程較慢,才會趕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追上定王楚逸霖。
楚逸霖只有兩萬京衛軍,何況他早有準備,那些人都是京衛軍中的精銳隊伍,體弱多病的人都被定王騙出去送死了,現在剩下的都是身手厲害的傢伙,行軍速度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