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真觀裡早已沒有了自己的位置,自己所住的邊角上的那間小屋,堆滿廢舊物品,改成了一間小倉庫。月衝宮,宮門緊閉。玉女峰上,一片靜謐,靜的有點嚇人。
只有峰頂上的那棵松樹依然聳立在那裡,經久不變。梅霖一隻手輕撫在那棵松樹之上,遙想著以前和月姐姐在一起的歡樂時光,不禁感概萬千。
一圈濃重的憂鬱的靈息,包圍了梅霖,梅霖能夠感覺的出那靈息裡包含著的亙古不變的憂鬱,就像突然間看到了月姐姐那雙憂鬱的眼神。那眼睛裡面的憂鬱更加的深沉了,憂鬱之中又彷彿多了一絲黑暗,多了一絲絕望。
梅霖受不了這種憂鬱的靈息,不禁想大哭一場,卻是一聲也哭不出來。遠遠站著的在場的每個人彷彿都感到了這種憂鬱的靈息。香姑的秀眉微微皺起,心裡擰了個結。
智剛則握緊了雙拳,僧袍無風自動。
靜儀師太則輕輕把梅霖拉離了松樹,重重的嘆了口氣:“唉,這孩子什麼事都是一個人承擔!”這句話也許是說給自己聽的,也許是說給梅霖聽的,也許說的是梅霖,也許說的是月華。
靜儀師太不願看到梅霖傷心的樣子,便提出話題:“普霖方丈,你這次率眾來我武當,不會是隻想看看這武當山吧?”
梅霖用手擦了一下眼睛,那種濃重的靈息外面的已經消失了,卻鑽進了自己的心裡,使梅霖穩重了許多:“師父,弟子這次前來,是想與師父聯手對付天神幫的!”
靜儀師太臉色微變了一下,隨即恢復如常:“這個我早知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這。。。”梅霖還從未想過這個問題,更沒想到靜儀師太一下子就把路給堵死了。
靜儀師太並沒有等梅霖回答,又接著說道:“我武當派自張三丰祖師創派以來,從未受制於人,歷代掌門均以清修為己任。至於武學,是為強身健體之用,並不是要與人爭強鬥勝。所以,我派武功以柔為主,重意不重力。凡事冥冥中自有天意在,不可強求,天神幫雖然強大,但強大終必有衰,何勞我輩去操心?如果戰火一起,不知要死傷多少無辜生命,又不知要有多少優秀弟子死於非命,更不知有多少蓋世絕學就此失傳。克己從人,他人雖然稱霸一時,終必有毀滅一日,豈可挑起無謂禍端?普霖方丈,你還是下山吧!以後,也不要再來了!”
靜儀師太說完,當先向玉女峰下走去。
若在平時,梅霖自然會找出一千條、一萬條理由來反駁靜儀師太的這些話。但是,此時梅霖的心情極為煩亂,又充滿沮喪,滿心裡都是月姐姐的那雙憂鬱的眼睛,彷彿一切真的如靜儀師太所講“冥冥中自有天意在”,難道我與月姐姐真的是“困於幽林,三年不見”?
梅霖失魂落魄的下了武當山。這時,枯葉四人還在惡鬥不休。青城、崆峒兩派弟子一見自己的掌門人滿頭大汗,眼看就要落敗,各拉長劍,就要上前助陣,想來個以多勝少。
就在這時,只見遠去煙塵滾滾,正不知有多少人馬正在趕來,嚇的兩派弟子把長劍又收了回去。幸好,梅霖惱怒的一聲大吼:“都給我住手!”
枯葉、法塵兩人急忙躍出圈外,梅霖氣急敗壞的向外走去,眾人急忙跟在身後。
這時,無恨大師已經率領大隊人馬趕到近前。梅霖略一凝神,調動靈息,探了一下四周的地位,隨手指著遠處的一座高山:“無恨,你率領所有弟子住在那座山上,等我回來。我不在的期間,這裡大小的事情都由你負責。記住,儘量不要與武當派起爭執,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梅霖心煩意亂之下,也沒細查,那座山雖然極為險峻,易守難攻,但是常年霧氣籠罩,並非福地。
無恨大師驚訝的問道:“方丈,你要走嗎?”
梅霖並沒理無恨的問話,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