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每人敬三杯,基本上就要喝下去一斤多酒了。以原小生的酒量,喝一斤多酒應該能應付過來的,但是喝酒這種事情,跟一個人的心情和身體條件有著很大的關聯,並不是說每次都能喝那麼多,原小生就有些擔心,剛剛上任就喝多了出洋相,半開玩笑地推脫道:“陳縣長說話真幽默,一會是新郎官,一會又是大姑娘,把我自己搞的連性別都分不清楚了。既然陳縣長也覺得我是大姑娘,那就放我一馬,每人再敬一杯吧。”
陳立東哪裡肯依,故意虎著臉道:“小原同志,這樣可不好啊,你這剛剛上任,就不服安排了嗎。”
原小生也沒有想到,陳立東竟然說出如此上綱上線的話來,即便是再不想喝也沒有辦法了,忽然覺得陳立東這個人沉穩不夠,霸氣太露,以後肯定不好在一起公事,也只好端起酒杯道:“陳縣長既然下命令了,即便是有再大的困難也得克服。”說著挨個敬了一圈。
這種場面是不會談論任何跟工作有關的事情的,偶爾說點什麼事兒,也是一個人低了頭鑽在桌子旁邊輕聲說兩句,另外一個人點點頭,主要的事情還是喝酒。喝到最後,連王雲平也有點多了,只是王雲平把持的還是比較穩重的,只是雙頰略略飛紅,不時點頭笑笑,不肯輕易說一句話,只是那笑容看上去多了幾分不自然。談成功因為沒有喝多少,一直非常清醒,而陳雲平早就喝的一塌糊塗了,和陳立東兩個人拉著手,跟親兄弟似得在那兒不知道嘀咕什麼。嘀咕一陣子就哈哈笑兩聲。樊凡也有點喝大了,有幾次都散席,只是王雲平和談成功沒有開口,他就不好說什麼。另外作陪的縣委副書記李天亮、政法委書記馬忠國兩個人並沒有喝多少酒,所以一直跟談成功一樣,保持著比較清醒的頭腦。
因為剛剛陳立東讓多敬了兩圈酒,就覺得腦袋一陣陣地發脹,想要嘔吐,跑了兩趟衛生間,卻吐不出來,思緒基本上還算清醒,並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只是臨走的時候,也不知道搭錯了哪根神經,手竟不由自主地摟在了王雲平的腰間。王雲平就轉臉看了原小生一眼,並沒有說什麼。原小生這才急忙將手從王雲平的腰間拿開了,頓時後悔不跌,真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剁下來餵狗。好在人群雜亂,這個細微的動作並沒有人注意。
一出門,寧孝悌早已經侯在了那裡,過來要攙原小生。原小生面無表情地擺了擺手道:“寧主任,我沒事,你忙你的去吧。”走了兩步卻一個趔趄點差點扳倒,寧孝悌再次將原小生扶住了,還是被原小生給拒絕了。
放緩腳步,儘量保持著平衡,回到309,原小生就徹底支撐不下去了,一頭栽在沙發裡呼呼地睡著了。這一覺一直睡到半夜十點多鐘,只覺口乾舌燥,才從夢中驚醒,卻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躺在了床上,身上的衣服也不知去向,掀開被子,身上僅穿了一條短褲,不由讓原小生大吃一驚。酒一下子就醒了過來,呼嚕一個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卻發現王雲平正倚靠在臥室門口,穿了一件大紅色的睡衣看著自己。
慌亂中四處尋找衣服,卻一件衣服也沒有找到,只好將被子裹在身上,彆扭地對王雲平笑了笑道:“王市長,您怎麼……”說了半截,卻不知道往下再說什麼了。
王雲平便款款走了進來,坐在床沿,像大姐姐,又像是多年的夫妻一樣,道:“我還以為你很能喝,怎麼就那麼點酒量呢。”說著將一杯水遞到了原小生的手中,接著道:“喝口水吧,放了醋,有點酸,解酒的。”
接過水杯,王雲平胸口的那一抹雪白,就晃的原小生有些心慌意亂,再加上大紅色的睡衣裡那鼓鼓囊囊內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