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關鍵還是一個習慣問題。我們習慣用右手,就把一些飾品戴在左手上。”說開了個小玩笑:“在這方面倒是沒有男左女右的說法。”
王雲平淡淡一笑道:“是啊,這就跟我們身處這個官場一樣,很多事情都是多少年形成的慣例,甚至是大家明知道已經早該破除的慣例,比如說下級服從上級就完全是從部隊上遺留下來的規矩,卻要用在政府部門。按道理說,上一級單位在大多數情況下並不一定了解下一級單位的情況,卻要橫加干涉,而且要下級單位無條件執行,其結果必然會造成很多政策方面的失誤,以及盲目指揮和外行指導內行的情況。”
王雲平的話也讓原小生一下子找到了同感,接茬道:“你說的何曾不是呢,就拿條山縣目前的情況來說,我不能說陳立東對老城區的情況完全不瞭解,但起碼瞭解的並不夠透徹。單從老城區的文物古蹟來說,就不應該一拆了之。即便是要拆遷,也起碼應該有個拆遷的規劃,把那些重點文物保護起來。而陳立東呢,光想老百姓要跟他為難,某些人從中作梗,阻止他對老城區拆遷,只是一味地意氣用事,從來就沒有想過拆遷帶來的損失和後果。”
王雲平笑了笑道:“在這個問題上,我覺得你說的也並不是完全正確。你要清楚,陳立東現在在條山的情況,還有兩個非常關鍵的因素,一個是跟樊凡的微妙關係,一個是權利威信的問題。你到條山後,透過這段時間的工作,無疑已經對陳立東的權利場造成了威脅,他這也是被動反抗啊。”
原小生用疑惑地眼神看了王雲平一眼,但很快將目光移開了,並沒有讓王雲平覺察。
王雲平說這番話,就讓原小生有些不能理解了。要麼市委李東權書記沒有將自己此來條山工作的目的告訴王雲平,要麼是自己過去一直理解錯了李東權書記跟自己的那次談話。如果是後者的話,對自己而言就太危險了。那就意味著李東權書記和市委並沒有動條山的意思,而自己一直盯著樊凡和陳立東只是自己一個人的意願。如果真要是這樣的話自己今後的路真是不敢想象。
想到這裡,原小生心中不由暗暗倒吸一口涼氣,臉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接過王雲平的話感嘆道:“是啊,條山的情況確實有些複雜,因為樊凡同志和陳立東同志不和,造成了很多工作都被參雜進去了私人情感,就連下面工作的同志也是不得不選邊站隊,要麼跟樊凡要麼跟陳立東,幾乎形成了兩個完全對立的派系。”
王雲平淡然笑道:“這一點我完全贊同,但是你再看看目前的各級官場,有哪一個不是這樣的呢。一二把手不和已經是一種常態,上一級政府也並不是看不見這種情況,而是不願意管。”
王雲平的這番話讓原小生多少感到有些納悶了,不由問道:“為什麼呢?同是為黨工作,同是人民公僕,大家的目標應該是一致的,既然有了分歧,就應該化解,為什麼上一級政府還不願意管呢?”
王雲平看著原小生,好像不認識一樣道:“原小生同志,這一點你不至於不能理解吧。”
原小生這才恍然大悟,卻也沒有說破。這也是一種老套的政治手段:玩平衡。下面的幹部太和睦了,上級領導反而不好指揮了。
第399章 論條山改變策略 中
第399章論條山改變策略中然而這一切並非問題的關鍵所在。上面領導在下面一二把手之間玩平衡。也是司空見慣的事情。關鍵的問題是,樊凡和陳立東這兩個條山的頂門柱到底有沒有問題。
原小生相信,李東權肯定是已經嗅到了一些什麼東西,要不然,作為市委書記,樊凡絕不會在一個副縣長上任之前,說那番話,並且一再強調條山情況的複雜性。如果樊凡和陳立東都是光明正大,沒有絲毫問題的話,那就只有工作問題了,也就不存在複雜不復雜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