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了消音器的**式手槍。作為一款老式警用手槍,這種手槍的威力十分有限,有效射程一般在五百米到八百米之間,裝了消音器之後其威力又會大打折扣。能用這樣一把槍穿透玻璃後,再射進閔豔紅的體內,距離一定不會很遠,除了對面樓之外,就沒有更好的位置了。
然而,開槍的人到底會是誰呢?難道真的如程遠峰所言,是白玫瑰嗎?
如果真是白玫瑰所為,那她也有點太張狂了。關押閔豔紅的房間儘管一直是個秘密,但作為酒店的副總,白玫瑰應該非常清楚。而她的房間又正好跟關押閔豔紅的房間相對,槍擊閔豔紅之後,她自然而然就是最大的懷疑物件。作為一個精明的女人,她怎麼可能會把自己的行動,如此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呢?而且,閔豔紅遭槍擊後,白玫瑰並沒有做出多大的反應,還是跟平常一樣,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一個女人的心理素質難道真的就會這麼好嗎?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那麼就剩下另外一種解釋了:對於此次槍擊事件,白玫瑰根本一無所知,只是有人利用了她的房間。那麼這個人又會是誰呢?能夠自由進出白玫瑰房間,而又不被白玫瑰懷疑的人,肯定是跟她關係非常密切的人。那麼這個人會是誰呢?
難道是……陳安國?很顯然,種種跡象表明,這個縣委書記陳安國跟白玫瑰的關係非同尋常,如果不出所料,兩個人應該是情人關係。
然而,陳安國畢竟是縣委書記,手裡怎麼會有警槍呢?即便是陳安國為了防身,給自己預備槍的話,也不會傻到預備一把警槍。這樣做實在太危險了。因為警槍一般都是有編號的,一旦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開了槍,很容易被查到槍的來源。順藤摸瓜,找到槍的出處,很快便能查到他這個縣委書記的頭上。畢竟他作為縣委書記,是沒有資格持槍的。這豈不是自找麻煩。
鑑定結果出來後,程遠峰雖然對原小生的判斷表示佩服,卻依然堅持要對白玫瑰進行抓捕。
程遠峰道:“這把**式手槍,我已經查過了,是上世紀配發給地方警局的專用槍械中的一種,但因為年代久遠,檔案都交回了省廳槍械管理處,現在要查到出處非常困難,就算到省裡跑一趟,也未必能找到。因為上世紀槍支管理比較混亂,警槍遺失情況也很普遍。而目前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拘傳白玫瑰,一審便什麼都明白了。又何必費這個勁呢?”
原小生笑了笑反問道:“程局,我什麼時候告訴你,要查這把槍的出處了?”
程遠峰有些懵了,道:“既然你不查槍的出處,那你讓我鑑定子彈幹什麼?豈不是多此一舉?”
原小生並沒有回答程遠峰的問題,過了一會才悠悠似自言自語道:“既然他們已經跳出來了,那麼我們肯定離真相就已經不遠了。”
程遠峰不解問道:“什麼真相?”繞著原小生轉了一圈道:“原市長,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呢?汾城的問題明明白白,只是我們找不到有力的證據罷了。我一說,你又要說我武斷了,很明顯,汾城問題的核心就是陳安國,如果能找到有力的證據,將陳安國抓起來,一切都會大白於天下。”
原小生攤開雙手道:“是啊,我也跟你有同感,可是證據呢?”停頓了一下,還是將陳安國給自己說的情況給程遠峰說了一遍,接著問道:“程局,你覺得這裡面有沒有什麼蹊蹺?據他所說,他的老婆竟然跟馬河川有染。當時他是政府辦主任,馬河川是縣委副書記,他只能忍。可現在他已經是縣委書記了,他為什麼還要忍。這似乎不合情理啊。我就不相信,他陳安國,就願意自己腦袋上閃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程遠峰卻一拍大腿哈哈笑了起來道:“我給你說原市長,先不管他陳安國的做法合不合情理,這件事情本身就是個天大的笑話。”又興奮道:“你說這都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