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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就在這時尚平安再一次輕輕推開了王雲平辦公室的門,站在門口小心翼翼道:“王縣長,已經十二點多了,您是不是該休息了?”

休息個屁!王雲平心中暗罵,憤怒地目光在尚平安的臉上掃視了一眼。不過辦公室並沒有開大燈,只開了天花板一圈昏黃的壁燈,站在門口的尚平安根本看不清王雲平臉上的表情。但是多年的官場經驗,讓他在王雲平坐在那裡的身形上,也能看出一些端倪,臉色就不由變了一下。

“我已經給你說過多少遍了,我這裡沒事了,你是沒有聽見還是想留下來監視我的呢?”王雲平口氣中帶著很不客氣的意思了。尚平安的臉色就一變再變。

剛才尚平安的老婆已經打過了幾次電話,問尚平安到底什麼時候能回家。開始尚平安還耐心給老婆解釋,問的多了,難免心煩,說幾句難聽話。老婆就撒開了潑說尚平安深更半夜和一個女縣長在一起,幹不出什麼好事情來。能把尚平安給活活氣死,罵了一句神經病,就直接把電話結束通話了。不過他也非常清楚,今天晚上回家後,一場男女之間因為一個千古不變的理由而爆發的戰爭,正在家裡等著他。

尚平安就跟我們周圍大多數男人一樣,成也女人,敗也女人,似乎命運的代名詞就是女人。可是正如女人離不開男人一樣,男人照樣也離不開女人。只是在性別的平衡鬥爭過程中,男人似乎總是處於劣勢。或許是為了改變這種劣勢,才出現了和尚、道士、修真者等不近女色,或者把女人看成禍水的男人。受傷的女人,也不乏效法者,其數量卻要遠低於男人。當然,如果我們套用一句先哲名言的話,這一切便都是浮雲了:千秋功過隨風去,一身傲骨化塵土。到底什麼東西對於一個人更重要,誰也拿不出一個放之四海而皆準的標準來。

尚平安是個混在體制裡的俗人,當然達不到這種境界,在王雲平這裡受這麼一頓數落,心裡的滋味就別提多難受了,也只好低眉順眼,唯唯諾諾,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只好在心裡暗罵:你個死八婆,以為老子願意在這裡陪你不成。

尚平安出去後,王雲平再次陷入了深深的的沉思,直到東方露白,鳥上枝頭,才覺得渾身痠疼難忍,將房門關了,脫掉感覺就像捆綁在身上一樣的衣服,只留了一身嫩綠的保暖內衣,優美的曲線便展露了出來,可惜的是無論這曲線多麼的迷人,也無人欣賞,就在裡間臥室內的鏡子前,顧影自憐了半天。又出來站在窗前,看著窗外漸漸模糊的霓虹燈,美美地伸了個懶腰,想放鬆一下,卻怎麼也放不下沉重的心情。稍微活動了一會,又臥在了沙發裡。

在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絕對幸運的人,也不存在絕對不幸的人。

作為一個人,王雲平是幸運的,父母給了她一個漂亮外表的同時,又給了她超越常人的智商,從小學到大學畢業,她都是班裡的尖子生。大學畢業後,家庭境況並不富裕的她,順理成章地獲得了國家公費留學資格,輾轉歐美,獲得博士學位。回國後也是一帆風順,無論是跟人合夥搞企業,還是後來做沂南市的政府高階顧問,再到沂川縣擔任常務副縣長,她都能憑藉著自己紮實的學術功底,取得讓人羨慕的成績。

她擔任沂川縣常務副縣長之前,沂川縣的經濟在全市排名幾乎跟河灣縣相差無幾,是個典型的貧困縣。她擔任分管經濟工作的副縣長之後,看準沂川縣的優勢,經過一番大刀闊斧的改革和結構調整之後,在短短的三年之內,讓沂川縣的財政收入一躍排名到全市前三名,跟沂南市唯一的縣級市——長平市,不差上下。這才讓市委書記李東權看準了她這個苗子,快要過年的短短數天時間內,力排眾議,力挺她擔任河灣縣縣長。

可以說市裡的這一次人事調整,對河灣縣原任縣長張孝祖是一個意外,對縣委書記孫一民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誰都知道,在河灣縣天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