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會如此為難,我的這份感情——”沒再說下去,豁然從魔障中驚醒一般,惶恐地將手抽回,然後緊緊抵握成拳頭。
如果前幾日那次被我不經意間抓住的深情而壓抑的目光,是我自認為的一種錯覺,那麼這一次呢,這一次難道也是我看錯了嗎,曾經一度,他狂熱迷戀我的眼神?
我心中大駭,“在劫,你。。。。。。”
慌亂追問:“是不是蕭晚燈跟你說什麼了?”
早該想到的啊,我和在劫過去那段一度錯亂了的感情,一直都是蕭晚燈心中的刺,更是她拿來譏諷、報復、打擊我的手段。毋庸置疑蕭晚燈是愛在劫的,愛得恨不得殺了他,現在她發現在劫沒有死,而自己又落到他手中,豈會安之若素?就憑她從小慣壞了的張狂性格,一定會因為激憤和屈辱而口沒遮攔地全盤托出,圖口舌之快之餘,多年來對我的不滿。
見我慌張,在劫反而冷靜下來,原先痛苦掙扎的表情漸漸地淡去,掩藏在高深莫測的面孔中。
靜靜地看著我,只是看著,什麼都沒說,什麼也沒做,卻像要將我看穿,無處遁形。
我心頭打亂,撲上去抓著他胸前的衣襟,有點口不擇言:“在劫你聽我說,蕭晚燈這個女人,她。。。。。。她這個女人睚眥必報,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你負她在前,現在又奪了她丈夫的城池,她不安好心的,所以不管她說什麼你都不要相信!不能相信!”
一股冷風自殿外吹來,燭火孱弱地搖曳著火苗,房間內明明滅滅。
那張俊逸的面孔陰霾覆蓋,五指一推,便扣住我的手腕,將我的手從他自個兒的衣襟上慢慢移開,豎在我和他過分靠近的面孔之間。我察覺到他醇厚的鼻息灼熱地吞吐在面頰上,掀起一陣酥癢感,卻窒息著不敢動彈,只瞪大著眼睛,無措地看著眼前的他。
他的眼中已聚集了漆黑的風暴,像是要鯨吞天下。
而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惹得他瞬間怒意大盛。
他緩緩開口,口吻卻出奇的平淡,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如果她所說的都是無稽之談,你又有什麼好緊張的?還是。。。。。。你就是那麼想否定過去,我們曾經有過一段背德的感情,恩?”
我只覺得五雷轟頂,麻痺感從腳底升起,瞬間蔓延全身。
許久許久,終於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卻不像是從自己的喉嚨裡發出似的,沙啞得如同火燒,“你、你都知道些什麼?”
不安地試探,內心還掙扎著尚存一絲希望,對自己說,也許他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在出言訛誑。
這樣天真的想法在下一刻被無情抹殺。
在劫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眼神冷冽如同兩道冰雕,“所有你不想讓我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只要有心去查,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手微微鬆開,任由我跌倒在榻上,居高臨下地俯視,燭火熒熒閃閃的光暈斜斜打照在他身上,那張好看的俊臉也變得半明半寐、似真似幻,浸浴在光明和黑暗的世界裡,像是隨時都會溫柔地對我笑起,又像是下一刻便會撲上來將我撕裂。
我有點害怕,還有一些害怕之外的心悸和迷茫,心跳劇烈鼓譟起來,緊緊攥著榻上的床單,“你。。。。。。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些事的?”
“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樣的回答令我驚訝。
他說:“在蕭晚燈告訴我更多事情真相之前,我就知道自己跟一個女人有過一段很深的感情糾葛,那個女人很聰明,有著尋常女子所沒有的膽識和謀略,兼具著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堅韌和狠勁,她還為了保護我不得已嫁給了別的男人。”指向自己刺著名字的胸口,“我一直以為那個女人就叫月容,只是那時候還不知道原來她也姓楚。”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