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了苦短春宵。”
他開始在我身上尋找快樂,男根在我的雙腿間摩挲,似乎漸漸不再滿足這樣的體外交合,含恨地咬住我的脖子,悶聲道:“真想進到你的身體裡……”我驚慌失措,“別,在劫!”他的手掌輕輕摁在我隆起的肚子上,喃喃自語:“要是這個孩子沒有就好了,就再沒什麼能阻止我們成為一體。”只要掌心輕輕一用力,一個小小的生命就可以徹底結束。我嚇得臉上慘白,連忙想將他推開,被他反手抱住了,我胡亂拍打他的胸膛哭道:“你答應過我的,你答應過我的!”
“別哭啊,我只是說說的。”他拍著我的背,像哄著孩子似的直念著乖乖不哭,見我仍是餘驚未定,長長嘆了一聲,拿起我的手放在他刻著名字的胸口上,宣誓一般:“你是我的命啊,只要你不離開我,哪怕上了我的命,也不絕不會傷你一絲一毫。”
俯下身子吃掉我的眼淚,額頭抵著額頭,鼻尖觸著鼻尖,“不哭了,啊?”我含糊地嗯了一聲,他說:“那笑一個吧。”我就聽他的話笑了。他皺皺眉,說:“笑得可真難看啊。”我握拳打過去,嗔罵:“打死你這個壞痞子!”他笑了笑,還真有點壞,精瘦的腰身挺了幾下,道:“現在你只消把腿夾緊一點,就可以將我弄死。”我便將腿收緊,又惡作劇地動了動,他低吼:“總有一天真會死在你的手裡!”狠狠地將我吻住,下身開始快速抽動起來。
慾望獲得釋放的時候,他就跪在我身前,仰面閉目的姿態,幾滴汗水順著他溼濡的髮際落下,我不自覺地伸手去接,吧嗒吧嗒落在掌心,冰冰涼涼的,我放在唇前添了一下,鹹鹹的,就像眼淚的味道。
情事後他並沒有睡去,摟著我說著動人纏綿的情話,一直都是他在說,我只靜靜地聽著。
他說:“我會為你種下桃源,好大好大的一片,每到春天桃花盛開的時候,你就可以在桃樹下睡覺,像個無憂無慮的孩子,誰都不能將你打攪,我會摘來桃花,在你熟睡之際,把他戴在你漆黑蓬鬆的髮間,讓你的睡顏比桃花更美。”
他還說:“總有一天我會站在那片桃樹下,當著全天下人的面,大聲喊出我的願望……姐姐,知道我的願望是什麼麼?”
我沒出聲詢問,他也不在意,略帶羞澀地笑笑,“我要對全天下的人大喊:我愛姐姐,我要娶她為妻!”
我用力咬著下唇,努力不讓一絲哽咽流露。
他輕拍我的背,探尋:“姐姐,你睡著了嗎?”
我不敢說話,我怕一說話,眼淚就會掉下來。我不能讓眼淚掉下來,不能讓自己為他的表白而感動。感動了就會心動,而我可以為全世界的美麗心動,唯獨不能為他心動。至少我還可以像從前那樣自我安慰,哪怕身體朊髒了,至少心靈還是乾淨的。
他以為我睡著了,親了親我的耳角,輕聲道:“最愛你的那個人是我,姐姐,不是司空長卿,不是蕭晚月,不是楚天賜,更不是蕭晚風,是我啊姐姐……總有一天你會發現,在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了……晚安,願你的夢中有我。”
慢慢地,他擁著我幽然睡去。
終於,我的眼淚不可遏制地決堤而出。
那夜,我的夢裡下起了雨,下了整整一夜。
自那日後,在劫與我的感情愈發親密,倒是天賜和我變得疏遠了。
我知道,天賜是明白了我的選擇,心裡怨我,但是他說不出口。說不出口,他還是怨我,所以他疏遠了我。我心裡很難過,轉瞬又想,這何嘗不是一個好的結果,就讓他走回正道,就讓我下我的地獄。
很快元宵節就過去了,天賜要整裝回東瑜,我和在劫也該回長川了,在此之前,還有一件事情需要解決,那就是派人將蕭晚風和長樂郡主他們送往胡闕邊界。
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