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那天,藍媚是胃疼發作,快要暈倒了,廠長正好路過,所以扶了她一下。這真的只是巧合而已。至於什麼拉拉扯扯,暗送秋波之類的,藍媚和我們住在一起,白天又是在一起訓練,就是真想有個什麼,也沒那個機會不是?」
「更何況,我們藍媚眼光高著呢,不是那種身居高位的,也入不了她的眼啊!」
她這看似是為藍媚辯解,實則暗中插刀的……
老婆子果然對藍媚更鄙夷了。
不屑道:「自己幾斤幾兩的,還不清楚嗎?癩蛤蟆盡想著去吃天鵝肉!不要點逼臉!」
隨後,她又看向李丹,施捨的語氣。
「你們既然都懇求我,不想把事情鬧大,我就當可憐你們這些小輩了,就不計較你們進廠的事了。但是……」
她狠狠地瞪向藍媚。
「無風不起浪,如果她真沒勾引廠長,那些閒話也傳不到我的耳朵裡去。就算是她之前沒勾引,也不能保證以後不會勾引。她這種人,長的就不是一張正經人的臉!」
「再說了,如果她真是清白的,那為了自證清白,你就走啊!你就離開這裡啊!你不走,那就意味著,你就是心裡有鬼!你就是心懷不軌!對於這種不要臉的,我還不把她趕走,等著她繼續留在這裡膈應我啊!」
馮琴琴:「……」
這都是什麼強盜邏輯?
她當下正欲與其辯解,一直沉默的藍媚,忽然開口道:「其實,一直以來,詆毀、辱罵我的人很多,你又算是老幾呢?」
「我一直不願意搭理,不是因為我心虛,更不是因為我怕,我只是,不屑一顧。是追求夢想不好嗎?還是我平時的生活,不夠逍遙自在?一群跳樑小丑而已,又有什麼資格值得我去計較呢?」
「你們或許會覺得,要毀了我的名聲,很容易。的確,你們只需要動動嘴而已。但是,如果名聲就能把我打垮的話,我現在為什麼還能站在這裡?還會站在這裡?因為,我視所有造謠者,為糞土啊!」
藍媚的聲音,很輕,說出的話,卻似雷射,削骨於無形!
她的眸光,亦很淺,但是,所到之處,卻似審判魔符的傾壓,讓無罪者仰敬,讓作惡者,心顫驚悸!
目光掃過方玲。
「你剛才說的一句話,清者自清,我很認同。希望,你以後永遠都沒有機會,用到這句話。即便用到時,你也能理直氣壯的,再說出這句話。」
無視她瞬間蒼白的臉色,藍媚的視線,最後定格在了老婆子的身上。
她琉璃般細碎的瞳仁裡,卻只有清蕪。
「不管你是懷疑我,還是隻是看我不順眼,你請便。但是,我是不會改的,容貌不會變,性子,也就這樣了。我更不會離開這裡,我已經交了學費了,也沒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就是我們老師,也不能讓我走。更何況,還是一個不相干的人。」
「還有,你真的已經耽誤我們很長的時間了。按照平時,我們都已經訓練半個鐘頭了。你要是想繼續待著,讓我繼續膈應你的話,隨你便吧。但是,恕我們就不先奉陪了。」
藍媚重新把頭髮紮好,看向馮琴琴,眸中清光不減。
「老師,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馮琴琴心底動容。
那是一種,一直精心呵護的幼苗,終是茁壯成長了的欣慰。
又或許,她以為的幼苗,其實卻是,早已可以獨當一面的參天大樹!
但是,那又怎樣呢?
她只要還有一絲生機,她都想為他們,綠蔭遮天!
不僅僅是她,其他人都覺得,他們好像從未認識過藍媚。
又或者是,皆重新認識了藍媚!
眼前這個吊炸天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