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接下來的時間,曲笑給文子銘的安排,是修養。
因而,能與這個圈子的其他人,彼此相安無事,自是最好不過了。
話落,曲笑起身,拍了拍身上並未被沾到的泥土,隨和的補充了句。
「時間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晚安。」
負責人看著她向山洞裡走去的身影,眸中多了幾分深思。
與此同時,山洞最裡側。
劉弘翻身向裡,瞳孔在這幽靜的夜色裡,格外深亮。
想到由竹之前所言,他握著的拳頭又緊了緊。
不似惱羞成怒,更像是,一種無聲的懊悔。
這一夜,在眾人的各懷心事中,沉寂而過。
而天色將明,想到這萬裡征途,只剩下了今日最後一天,眾人暫時也忘記了之前的種種,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但見文子銘看向遠處的巍峨高山,曲笑便笑問道:「怎麼?想去一覽眾山小?」
文子銘失笑,眸中有幾分無奈。
「還不知道有沒有能力,會當凌絕頂呢。」
米粒前來時,正好聽到了這句話,當下便提高了聲音,看向眾人道:「我們去爬山吧,用身體解放思想,亦不辜負登高望遠的美景。」
蔣飛看向曲笑,見其眉眼溫和,似在含笑以應,當下便將袖子一折折地捲起,頗有幾分摩拳擦掌之勢。
隨後,又轉頭對節目組的人道:「你們待會要是扛不動器材,我幫你們扛。」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是要跟著一起去爬山的。
眼下,就剩劉楊二人沒表態了。
但是,卻沒有視線投射到他們身上。
既然決定去了,曲笑便忙著收拾乾糧,文子銘找了幾根比較粗的木棍,勉強當做登山杖。
米粒和蔣飛則討論著去登哪一座山。
劉弘見狀,便主動上前道:「根據我的經驗,還是去登那一座吧。」
說著,他隨手指了一個方向。
「那座山不是很高,看著也不是很陡峭,應該會比較容易攀登。」
他許是說的比較急,口齒不是很清楚,陡峭,說成了陡料。
蔣飛很是耳尖地聽到了,便轉過頭,認真道:「來,跟著我念,qiao峭,陡峭!」
劉弘:「……」
心底腹誹。
可是被你給揪到了一處口誤。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小插曲,緩解了劉弘昨晚遺留在心裡的尷尬,他便順勢沒話找話,好歹,沒被蔣飛說出拒絕之言。
對於爬山,楊沫原本是抗拒的。
畢竟,養尊處優的「大小姐」,爬山這種體力活,多累啊!
她本來還想著,經過昨晚一事,劉弘肯定是不會去的,那就能有人陪著她了。
沒想到,這劉弘,還真是「骨氣」啊!
雖說,楊沫若是不去的話,也會有一位攝像師留下來陪著她的。
只是,想到之前那發瘋的野豬。
她的心臟都跟著狠狠地悸動了下。
受累與命相比,咳咳,還是跟著由竹更安全一些。
她便也暗戳戳上前,擠在了劉弘的身邊。
獨尬尬,不如眾尬尬!
很快,眾人便向著山上出發了。
上山之路,自是艱難。
好在,眾人的互相幫扶之下,幾個時辰之後,他們終是到達了頂峰!
而視線剛開闊起來,眾人雖累的近乎癱瘓,但是,清風徐來時,他們還是張開了雙臂,迎接著這份清新的愜意。
山頂,生於世間,卻又遺世而獨立。
眾人亦在這份暢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