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這才想起還忘了要酒。
“二鍋頭。”大嘴呼拉呼拉沒剩幾根的頭頂說。
“諸位,諸位,在下都給你們預備好了。”高天明從手提包裡掏出兩個精美的盒子放在桌子上。
“哎嗬!馬迭利,行呀,今天咱們高大秘書,可是揮淚大放血喲。”小松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首先宣告一點,各位,本人沒有別的什麼意思,既然人家送上門來了,咱不喝白不喝。眼下不是流行一句話,叫有權不用,過期作廢嘛。誰叫咱是同窗呢。甭看了,小松,快開啟呀。”
“反正能聯絡上的,我全都通知到了,就差到派出所查戶口了。再報告大家一個爆炸性新聞,我一張羅才知道,咱們班將近有一半同學都出國了,可以說足跡遍佈五大洲……”
房間裡一片譁然。
“哼!外國的月亮難道就比中國的圓?我就討厭這些崇洋媚外的人。”
“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你們說呢,他們可是中醫中藥走向世界的先行者呀。”
“就怕又去給人家端盤子。”
“你不要過早地給下結論,鄧大人不是說了嘛,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小松擺擺手說:“先生們,女士們,靜一靜,大家都靜一靜,請舉起酒杯,首先讓我們為這次相聚乾杯。”
大家全都站起來,一時間杯盞交錯,歡聲笑語不斷。和同學們坐在一起,郭明達突然有了一種陌生的感覺,他機械地咀嚼著美味菜餚,卻如同嚼蠟一般。
小松端起高腳杯說:“郭院長,今天這個場合,你就別拘著了。來,乾一杯。”
“對了,明達,今天你要有所表示才行,當年保送你去蘇聯,我們嫉妒的眼珠子可都要冒血了。”高天明也來湊熱鬧。
無奈之下,郭明達站起來說:“今天能見到你們,我很高興,這樣吧,我先敬大家一杯。”
“哎!你們說說,別人都削尖腦袋往外國跑,這傻小子倒好,非要留在新疆不可。”小松說。
“好男兒志在四方,我為郭明達鼓掌喝彩。”一直沒有吭聲的顧蘭蘭,帶頭叫了一聲好。
“你不會是一時衝動吧?明達,這可是安身立命的大事。如果留在北京有困難的話,你儘管來找我,我立馬就可以幫你聯絡。”高天明說著就去拿那塊磚頭。
郭明達按住高天明的肩頭,說:“謝謝大家的好意,我既不是一時衝動,也沒那麼高遠的志向,要說原因嘛,其實也很簡單,我喜歡那裡。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先乾為敬。”在舉起酒杯的同時,郭明達狠狠踩了小松一腳。
“喲嗬,你幹什麼你?”小松慘叫一聲。
“哎!真有你的,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了。”高天明搖頭嘆息。
“人各有志,不必強求。再說北京有什麼好,幹嘛都死乞白賴地擠在這裡呀。要不是有一家老小拖累,我他媽去年就報名去援藏了。”大嘴舀起一勺滑溜溜的魚翅,哧溜一聲就吸進了嘴裡。
“高秘書,我們倆是不是也喝杯酒呀?”顧蘭蘭表情陰鬱地說。她當時是有名的校花,曾與高天明有過那麼一段,後來,高天明認識了一個歌舞團的舞蹈演員,就把顧蘭蘭不明不白地晾在了一邊。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慌亂之中,高天明一抬胳膊恰巧碰翻了服務員手中的湯盆,濃湯飛濺起來,恰巧有幾滴灑落在他雪白的襯衫上。
在座的誰也沒有料到,高天明氣急敗壞地回手就給了姑娘一巴掌,幾道手印立刻清晰地印在了姑娘細嫩的臉上。那姑娘捂住臉,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下:“先生,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就完了,去把你們經理叫來。”高天明不依不饒。
“先生,您行行好,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