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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
紀惟言吐出這兩個字就拉下了臉,他看著醫生遞過來一根溫度計,極不情願地拿了過來。
這麼多年來,除非是很嚴重的傷,他才會看醫生,像這種簡單的發燒,從不會浪費時間,就和平常一樣,繼續做事,工作,更別說吃藥了。
所以他此時的表情就像一個不願看病的小孩,神色極其的陰沉。
趙清染看他坐在那裡,居然會覺得有些好笑,察覺到自己的想法,她不禁皺了皺眉。
“我先走了。”這裡又沒她什麼事,於是趙清染就說了這麼一句。
“留下。”紀惟言的目光緊盯著她,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她只能硬著頭皮待在一旁,看到醫生拿起溫度計看了一眼,眉頭緊緊地皺起。
“少爺,您的溫度很高,還有別的地方不舒服嗎?”
刀疤男聞言立刻回答了,“少爺有些咳嗽,有一次還咳出血來了。”
紀惟言銳利的目光掃向了他,似乎有些不悅,“阿凌。”
趙清染聽了也微微詫異,她下意識地去看沙發上的男人,卻見他此時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神情。
心裡不知道什麼感覺,為了轉移注意力,她乾脆望向了別的地方。
“少爺,您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酒對身體的傷害很大。”醫生在路上已經聽刀疤男說了一些,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夠了,沒什麼事就滾出去。”
紀惟言有些不耐煩,刀疤男見狀又把目光落在了趙清染的身上,趙清染只想趕快離開,於是只好出聲說道。
“醫生是為你好,你叫人家滾出去做什麼?”
她實在是覺得紀惟言是從外星來的,脾氣怎麼能這麼暴躁?而且性格還這麼的古怪多變?
紀惟言沒有再說話了,醫生接著說了一些注意事項,然後開了一些藥,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去,等到最後醫生離開的時候,刀疤男也出去送了。
“一個男人,自虐說出去真的很丟人。”
趙清染淡淡開口,也不去看旁邊男人的神色,徑直就往外面走去。
走到半途突然就被人抱住了,男人的身體滾燙,下巴正抵在她的肩頭,趙清染不知道他又怎麼了,轉而去扳他的手。
“你還在發燒。”
她冷聲提醒他,紀惟言聞言微微顰眉,然後立刻放開了她。
“你……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
他第一次問起,聽著他極其平淡自然的語氣,趙清染覺得很奇怪,“當然很好。”
“不被囚禁的生活,自然是很安逸舒適的。”她又補充了一句。
紀惟言盯著她,眼裡看不出喜怒,“你以前認識穆深?”
“不認識。”
“那你還任由他安排?”紀惟言眉頭皺起。
趙清染抬頭望著他,“我相信他。”
她的話讓眼前的男人頓時就泛起了絲絲冷意,紀惟言壓抑著心頭的憤怒,儘量讓自己保持平靜。
“都不認識他哪裡來的相信?”
趙清染也覺得很奇怪,但她不想和他多說,於是只能敷衍道,“感覺。”
其實,的確是感覺,一個人給人的感覺才是最真實的,就像紀惟言,帶給她的第一感覺就是危險。
她能感覺到,紀惟言在聽完她這句話後,臉色已經變得極其的難看,就當她以為他要發火的時候,他卻出乎意料的沒有說什麼了。
“要不要出去轉轉?”紀惟言意外的低聲開口。
她有些驚訝,“出去?”
“嗯。”男人低低的應了一句。
趙清染實在是覺得今天的紀惟言太奇怪了,他居然不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