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觀,不少京城老少都駐足觀看。
待王熙鳳一行走後,賈府便也開始破土動工,聲勢浩大的建起了省親園子。
這京城中好幾家兒都在建省親別院,省親園子,省親莊子,一時間各種建築材料物件兒,以及工匠都供不應求,甚至是無處可求。
正當各家各府心急火燎之際,不知從哪兒來了一批建築材料商,雖說價格奇高,但卻是應有盡有。各家各府自然是不願再多耗時****處去尋,以免被人搶了先機。
就在各家各府都為購得充足材料而欣喜之時,御書房內,皇帝看著剛送進來的銀票,面上卻是陰晴不定變化莫測。
皇帝再次看了看手中厚厚的一摞銀票,對著黃季雲冷笑道:“這些個人欠著國庫銀子不還,成日裡跟朕哭窮,如今卻是大把大把的銀子拿出來建園子莊子,可見真真是該死!”
黃季雲聽後嘆了口氣,苦笑道:“若當真那麼容易便讓這些人拿出了銀子來,聖上又何苦弄這一出呢?”
皇帝也是有些寞落地抖了抖銀票道:“這還多虧了如海啊!”說著皇帝轉過頭看著窗外,不知想著什麼。而黃季雲聽皇帝提起林如海,心中也很是感傷。
瞧著皇帝情緒很是低落,黃季雲正不知說什麼好的時候,皇帝突然笑道:“記得那鹽引子拍賣,也是如海弄出來的。說起來他不像大學士,更像是個戶部尚書的料。”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只笑著笑著竟又紅了眼眶。
黃季雲不知怎麼想的,鬼使神差的說道:“哪裡就是如海兄能想出來的?”黃季雲剛說完便已經後悔,可皇帝卻又被勾起了興趣,忙問道:“季云何出此言?難不成還有什麼是朕不知道的?”
黃季雲想起當日黛玉送信給皇帝之事,明白此刻不是隱瞞之時。黃季雲雖心中懊惱,卻仍舊說道:“當年如海兄為收齊那點子鹽稅,可沒少花心思,不僅僅是頭髮白了不少,還好幾次遇險。”
說到這裡黃季雲深深的看了眼皇帝,見皇帝也目不轉睛的看著他,遂趕緊低了頭,想了想道:“玉兒那丫頭瞧著許是心疼她父親,遂對我和如海兄道:‘何苦追著他們收稅銀?咱們手中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就該讓他們捧了稅銀來求著咱們。’”
皇帝一聽此話,眼中大亮,急忙問道:“於是你們便想出了這麼個拍賣的法子?”
黃季雲搖頭苦笑道:“臣與如海兄起初並未當真,仍舊冥思苦追繳稅銀的法子,玉兒見臣二人茶飯不思,於是在一日午膳時,給臣與如海兄親自送來一碗稀粥。”
說到這裡黃季雲看著皇帝道:“只有一碗稀粥。”皇帝不解的笑問道:“難不成那丫頭忘了你這個師傅,還要苛待她父親不成?朕瞧著那丫頭不像啊?”說著皇帝很有興趣地看著黃季雲。
黃季雲卻是搖頭道:“當時臣與如海兄皆是不解,也不等臣詢問,那丫頭卻道:‘今日午膳只有一碗粥,玉兒想著師傅與父親皆以餓了,遂送了過來,只不知父親與師傅何人食用才是?’如海兄當時便怒了,斥責玉兒胡鬧。”
皇帝笑道:“果真胡鬧!”黃季雲也笑道:“臣當時也只當是玉兒胡鬧,不想玉兒卻一臉嚴肅地道:‘父親與師傅皆需食用,然玉兒卻只有一碗粥,不知師傅與父親可各給我何等好處?來換取此粥?’”
皇帝聽到這裡,已是拍案而起,盯著黃季雲看了好半晌才道:“好聰慧的丫頭!”黃季雲亦是點了點頭道:“確實聰慧,一句‘價高者得’點破臣與如海兄的迷津。”
黃季雲說完,皇帝搖了搖頭道:“可惜了。”說完頹然地坐回了龍椅上。黃季雲卻是苦笑道:“聖上何必以此話來戳臣的心窩子呢?”皇帝聽黃季雲此言,不由得指著黃季雲哈哈大笑了起來。
好一會子,皇帝才止了笑聲,嚴肅地問道:“聽季雲如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