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向來不愛賣關子,遂也不等幾人追問便笑著解釋道:“西北雖說種糧食不行,可若是百姓手中有了銀子,還怕買不來糧食嗎?”
綺羅是個急性子,等不了黛玉慢慢解釋,黛玉話音剛落便急忙說道:“姑娘就直說有什麼好法子能讓百姓都掙到銀子,吃飽肚子吧!”
綺羅剛說完,宋時便搖頭笑了起來,莫軒很是詫異的看了綺羅一眼,趕緊低頭端起了桌上的茶盞。趙秉見此,很是尷尬的想要解釋兩句,黛玉卻是噗嗤一笑道:“綺羅姐姐這些年,竟是越發的急性兒了。”
黛玉卻是不知那偷聽的,比綺羅還要著急,見黛玉有聊天的趨向,恨不能跳出來直接問黛玉了。要知道,這訊息若是傳回去,只要管用,他就立了大功,說不得聖上如何賞賜他呢!要知道,西北可一直是聖上的心頭痛。也是朝廷不可割捨的包袱。
正當那人急得不得了的時候,綺羅毫不在意地笑道:“姑娘既知奴婢心急,便快些說了吧。”綺羅說完嘆息道:“奴婢也不為自己個兒,單憑著姑娘給的那份嫁妝,以前得的各種賞賜加上奴婢這些年的積攢,便是奴婢這輩子什麼也不做,也餓不著奴婢。”
綺羅說到這兒,很是懇切的望著黛玉,紅著眼眶道:“姑娘不知,奴婢跟著爺剛到西北的時候,左右鄰里,還有爺的那些個兄弟,好些都吃不飽肚子。”
聽綺羅說起這些,趙秉怕黛玉誤會,趕緊解釋道:“到不完全是上面剋扣,雖然也有,可說到底還是那地方太窮了。別說百姓,便是官員也不很富有。”趙秉說到這兒想起那逃跑的總鎮,很是感慨地說道:“當時那情況,總鎮也是沒法子……”
趙秉尚未說完,綺羅便不依了,直接打斷道:“爺怎麼不說說他當初打你板子呢?”綺羅的話將趙秉噎得不行,卻見綺羅橫了他一眼,拉著黛玉的手,紅著眼眶將當初的情形又重複了一遍。
莫軒見此是笑得不行,捧著茶盞,低著頭,雙肩不住的抖動,便是宋時也是有些看不下去,從趙秉懷中包過興哥兒,對綺羅吩咐道:“我瞧著興哥兒也該困了,你帶他去睡會兒。”
綺羅對這位宋二管家,還是挺怕的,再說現如今還是自己叔叔,自然更是不敢放肆,遂宋時一吩咐,綺羅便急忙接過興哥兒,起身跟黛玉告辭道:“姑娘,奴婢先……”不待綺羅說完,黛玉便打斷道:“去吧,一會兒咱們再聊。”
綺羅行禮告退後,趙秉原想解釋幾句,替綺羅描補描補,卻聽黛玉對他笑道:“看來這些年,你確實沒有辜負當你我對你的託付,綺羅姐姐心直,性子急,但最是恩怨分明,你若待她不好,她也不會如此顧著你。”
黛玉說完也不看趙秉,自顧的端了茶抿了一口。黛玉一手輕輕地掀起一角面紗,一手執杯,那模樣端是秀雅,莫軒不由看得愣了愣,才趕緊又底下了頭。那神情自然是又落到了,一直在暗中觀察他的宋時眼中。
黛玉卻是不知的,吃了口茶,放下杯子才在那聽牆根兒的暗衛焦急地等待中解釋道:“西北地廣人稀,土質也不適合耕種糧食,但是卻是可以種別的。”
黛玉說到這兒又停了下來,牆角的暗衛都恨不得跳出來掐黛玉的脖子了!有這樣說句話停三頓的嗎!有嗎?
黛玉卻沒等他跳出來便繼續說道:“比如葡萄,比如涼瓜,比如……”說到這兒黛玉看了趙秉一眼,很是嚴肅地說道:“棉花跟木棉!”
趙秉一愣,急忙問道:“此言當真?”黛玉點頭道:“西北是種棉花的寶地,好生耕種,收成比種糧食還高,且不愁銷路。若是賣不出去,我倒是可以都收了。”
黛玉剛說完,莫軒便不解地向黛玉看來,宋時更是直接問道:“姑娘收棉花可是有什麼打算?”
黛玉笑道:“此事不急,這棉花還沒種出來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