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認識嗎？”

“認識，我們還是三生三世一百二十三年的夫妻。”趙婕嫣把每一個字都咬的無比清晰。

“夫妻？哈哈，哈哈”王天瑞大笑不止，說道：“那只是在夢裡，夢裡的一切都是假的。這不是你說的嗎？”

“是我說的。但我願意收回我說的話。我現在要你承擔責任，這一世我和你要做真實的夫妻。”趙婕嫣不容置疑地說道。

“再做一世夫妻？”王天瑞突然間淚流滿面，恨聲說道。一把拉起趙婕嫣，把她帶到二樓修煉室。揮手間，一座祭壇出現在修煉室中央。祭壇上一個大大的牌位，寫著“範知節靈位”。牌位前有兩個人頭，趙婕嫣一眼看出，那是陰正冥的人頭，另一個竟然是宇文昊的人頭，宇文昊的人頭還睜著眼睛，死不瞑目，看向她。

趙婕嫣被嚇了一跳，心慌意亂中退後兩步，身子一軟坐在了地上。

“你還記得範知節嗎？”王天瑞大聲問道：“你還記得你和宇文昊去問天宗殺他的那天嗎？”

“你認識範知節？”趙婕嫣突然感到事情正在徹底變換到另外一個時空，一個失控的時空。

“你還記得範知節被你擊落到山頂嗎？你還記得山頂那個小雜役嗎？”王天瑞流淚問道。

趙婕嫣已經想起，範知節被自己一掌擊落，落到一片山頂藥田之中。她看見一個小男孩向範知節跑來，畫面越來越大，那個小男孩竟然就是王天瑞，白色的長袍前繡著一個大大的“雜”字。

王天瑞又取出一本“修煉筆記”，扔在趙婕嫣面前，說道：“大師兄故意被你擊落，就是為了把他的修煉筆記塞給我。”

趙婕嫣拿起修煉筆記，口中辯解說道：“難道我們一百二十三年的夫妻，比不上你的一個大師兄？”

王天瑞哈哈大笑，淚流滿面。說道：“你想再做一世夫妻。難道你真的想要我和一個全身沾滿我大師兄血肉的人，面對面做一輩子夫妻？”

趙婕嫣啞口無言，事情徹底翻轉，沒有了迴旋餘地。王天瑞能殺宇文昊，就能殺了自己。他沒有把自己的人頭擺在陰正冥和宇文昊中間，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王天瑞轉身離去，不想再和趙婕嫣待在一起。

直到深夜，王天瑞回到修煉室，趙婕嫣已經離去，還帶走了大師兄的“修煉筆記”。

王天瑞嘆了口氣，揮手將祭壇收回到囚龍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