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6啊了一聲:【宿主,你說的是誰啊?】
陸長歡輕笑一聲:“沒說誰。”
她熟門熟路的翻窗進門,屋內一片安靜。
今日的事也算是達成目的,陸長歡卸了外衫,安穩睡下。
只是被她招惹的那人,卻蹙著眉頭。
他將這處地方封為禁地,有緣由也有私心。
這禁地內的寒潭,能夠讓他在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況下,冷靜一二。
下面還被他找來的極寒之玉覆蓋,旁人別說沾染了,就是遠遠的看一眼,都覺得寒意入骨。
可是剛剛陸長歡卻就站在這寒潭旁邊,絲毫不受影響。
是因為焚空嗎?
畢竟焚空身具異火,她身為焚空之主,能夠抵擋寒潭的寒意也是正常。
只是他怎麼都沒想到,這個新弟子半夜不休憩,還“散心”散到了他這裡。
更是膽大包天的肆意妄為。
不過——
鬱清淵閉了閉眼,她為何會半夜出來散心,難道真的是因為,今日只有她沒拜師,心中鬱結,很是難過嗎。
他看了一眼身側的霜月,手微微動了一下,霜月嗡鳴一聲,寒霜從劍身蔓延。
鬱清淵握緊了霜月劍,那寒霜順著劍柄,攀附在了他的手腕。
世有異火,自然也有相對而生的異水。
霜月劍內,有一道異水,可冰霜萬物。
若是修者碰見,被霜月劍傷到,便會順勢凍結經脈,乃至於內府之中。
而此時此刻,鬱清淵看著霜月的寒霜逐漸從他的手臂處凝結。
他面色略略慘白了一瞬。
唯有藉助寒潭的寒意,加之霜月劍,他身上的封印才能夠繼續穩固下去。
原本他鬆動了封印,只需要在寒潭中呆上一段時日就好。
只是想起剛剛陸長歡說的那些話,他便覺得,當初那句收徒,的確有些輕薄和不妥了。
所以鬱清淵才想繼續借助霜月劍,加快封印。
只是哪怕他是大乘期,縱容異水蔓延,也是難以忍耐。
鬱清淵的額上泛起一層薄汗,直到封印被逐漸加固,他才鬆開了手。
彼時,鬱清淵喘著氣,勉強站直了身子。
他當即運轉渾身的靈力,原地打坐起來。
而原本已經就寢的陸長歡卻忽然睜開了眼。
她皺著眉,低聲輕糊:“真是胡來。”
996有些奇怪:【宿主大人,發生什麼了?】
陸長歡面上帶著笑,眼中卻滿是冷意。
“我剛剛留了靈識印記,如今靈識告訴我,有人仗著自己是大乘期,不要命了。”
996眼睛開始轉圈圈:【宿主大人說的該不會是——】
陸長歡垂下眼來:“罷了,反正也不差這點。”
996茫然道:【什麼不差這點?】
它話音剛落,便瞧見陸長歡閉上了眼。
996驚呼一聲:【宿主大人!您不可以再用靈識了啦!!】
只是陸長歡並未再理它,她借用留下來的那點靈識,悄然的進入了某位掌門的靈識之中。
陸長歡看著面前有些千瘡百孔的靈識,輕嘆口氣。
即便是大乘期,也經不得這樣折騰。
她看著正中間那糰子小云朵,知曉那便是某人的靈識。
陸長歡並未去觸碰,她留下的這點靈識,還不足以讓她能夠不驚動他的靈識。
只是這靈識中,有很大一塊暗黑色的陰影。
陸長歡無奈,只能藉著這點靈識,消磨那點陰影。
至少能好受一些。
等到靈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