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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頁

昨晚和謝酩鬧了一通,他都忘記夢裡的那一幕了。

夢裡的謝酩被人殺死了。

用的劍……他想不起來了。

即使知道謝酩就躺在觸手可及的面前,外傷已愈,除此之外再無傷口,楚照流心底還是湧起了一股極為難過的情緒,在看見謝酩被人殺死的瞬間,靈魂深處的顫慄痛苦而悲慟,痛得他想哭。

也當真哭了。

從小到大,他除了靈脈被毀,醒來之後在夜深無人之時默默掉過淚,就再也沒有哭過。

連他娘都調侃:「照兒從來不哭,連出生時都是笑著的。」

夢裡的那一幕也是在幻境裡發生的嗎?

從背後刺了謝酩一劍的人是誰?

楚照流眉心緊鎖著,忽然察覺到一隻微涼的手從眉間拂過,彷彿是想要碾平他眉宇間的褶皺。

他抬起眼,與一雙混沌的紅眸對上。

楚照流按下心頭的情緒,笑了笑:「哦?醒的是你啊。」

見他恢復了往常的愜意悠哉,謝酩又把手縮了回去,扭過頭不看他了。

這是怎麼了?

楚照流納罕地湊過去,謝酩立刻又往另一邊偏過頭。

楚照流試探著又轉到他面前,如他所料,謝酩腦袋一垂,乾脆低著眸不看他了。

哦喲?昨晚和他打的也不是這位啊。

楚照流堅持不懈,無賴似的往他身上一躺,腦袋從下面湊過去,眨眨眼:「謝宗主,怎麼不看我啊,我哪兒得罪你了?」

謝酩乾脆閉上了眼。

跟個鬧脾氣的小孩兒似的,能見到謝酩這一面,真是開了眼了。

楚照流擺正身體再一看,敏銳地注意到,謝酩的耳垂泛著微紅。

看起來不像是生氣,反倒像是……害羞?

楚照流腦子轉得快,當即就想起昨晚覺得這樣的謝酩可愛,調戲似的親了他兩口的事。

他恍然大悟,肩膀禁不住抖了抖,憋著笑沒吭出聲來。

貌似這個傻乎乎的謝酩,是三個狀態的謝酩裡臉皮最薄的那個,與總想著睡了他的心魔尤其相反。

仔細一想,謝酩正常時候的性子,貌似就折中於這兩者之間。

若是心魔代表了謝酩心底積存的惡念,那這個對抗心魔的謝酩,或許就是謝酩性子裡的善面?

楚照流興致突起,完全忽略了這位「善面」對著外人抬手就是一道劍氣,還不分物種,連鳥兒子的醋也吃。

搞得他當時幾乎以為謝酩連劍的醋也會嘗一口。

他彷彿找到了什麼新鮮玩意兒,眼裡興味湧動,扇子一合,挑起謝酩的下頜,似笑非笑道:「羞什麼,口口聲聲說要辦了我的不是你?」

謝酩的耳垂更紅了,睜開眼望著他,沉聲否認:「不是我!」

「哦?所以你不想……」楚照流頓了頓,文文雅雅地吐出粗俗字眼,「幹我?」

謝酩瞳孔微縮,緊盯著他,攜來股沉甸甸的壓迫感。

楚照流非但不懼,反而看得心花怒放。

平時他對上謝酩,只有被調戲與反調戲的份兒,沒想到風水輪流轉,謝酩也有今天!

他笑吟吟地湊上去:「不敢看我,是因為我昨晚親你了?」

謝酩死死地盯著他半晌,才慢慢點了下頭:「嗯。」

楚照流樂死了,故意道:「那你完了,我不僅要親你,還要伸舌頭。」

羞不死你。

哪知道這句話一出,謝酩的臉確實更紅了,目光卻點滴不漏地鎖在他臉上,認真地點了下頭:「好。」

楚照流笑容一僵:「…………」

哈?

謝酩的臉色雖紅,眼底卻閃爍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