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此次北伐,親冒矢石,確實為我們這些弟弟的楷模,小弟再次也恭賀太子哥哥立得大功,指望下次再有戰事,父皇能許兒臣也從軍征戰,兒臣所求不多,只願做一馬前卒,便心滿意足了!”
李泰插科打諢的話,引得太宗一陣大笑,道:“青雀,你年紀還小,尚不知戰陣兇險,想要為國征戰,還是等你長成以後再說吧!”
李泰倒也不再強求,而是圍著李承乾一陣曲意逢迎,讓一旁的蜀郡王李恪不禁嗤之以鼻,突然朗聲道:“小弟不知太子哥哥此次北伐,殺得幾個突厥人!?”
李恪的一句話,讓原本父慈子孝的氛圍頓時一陣冷場,太宗的臉色也不禁難看了幾分,只要是明眼人,有哪個不知道所謂的太子從軍,不過就是一場政治秀,為的只是讓太子在軍中積累人脈,此時要是讓在其他朝代,確實會引起君王的對太子的猜忌,但是太宗畢竟不同旁人,他對自己的皇長子相當滿意,此次北伐不過就是一種歷練,希望可以磨練李承乾的性子,難道還真的要讓太子這一國儲君都上陣殺敵不成。。
李承乾也是一陣尷尬,此次北伐,說起來他還真沒做什麼大事,到得李靖大營之後,李靖只是給他安排了一個參贊軍機的差事,可是他對軍陣之事一概不懂,又哪裡能參贊的了,要說做了什麼,也不過是一些直應糧草的小事。
太宗的臉色愈發陰沉,心中對李恪的不滿更甚,這讓一旁的楊妃心中大急,忙道:“恪兒!說得什麼混話,你太子哥哥乃是一國儲君,豈能等同於他人,便是當朝大將軍李靖,你有聽說他臨陣殺得幾人!”
李恪尚自不服,自打上次侯君集貪賄之事被捅出來之後,他不但被削了封邑,更是由親王被降為了郡王,心中一直便不服氣,此次尋得機會向李承乾發難,要是放在平時,以他的指揮自然知道什麼是大體,但是方才看著李承乾一個勁兒的受人追捧,心裡也是大為不服氣,才出言責難。
“母妃這話說的不在禮,既然是隨軍北伐,自當將自身當一小卒,豈能因為自恃身份,躲在後面,以圖安樂,要是都似這般,豈不是人人都可以隨軍了!”
太宗心中怒極,冷言道:“既然你這般說,朕也倒要問問,你與你大哥只差了一歲,平日裡也自恃英武,卻不知拉的幾石弓,武德年間,你在封地之時,經歷過何許戰陣?”
李恪被太宗問的,此時也清醒了,只是低頭不能言。
太宗卻是越說越氣,大聲道:“你自小外放封地,太上皇憐你年幼,將你置於襄陽魚米之鄉,奉享安樂,可你大哥呢?從八歲起便封王中山,每年與突厥大小戰陣不下三十餘次,你可曾想過?平日裡只知誇耀自家事,卻不曾想過他人的苦楚,朕來告訴你,當年本該是你去中山的,可是你大哥愣是小小年紀在太上皇的面前跪了兩個時辰,方才以自身將你換了下來,你大哥的這份兄弟友愛之心,你可曾想過半分?”
訓斥完李恪,太宗便也沒了歡聚的心思,揮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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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已定,壓在大唐子民心中的那塊大石也總算是被挪走了,武德九年,太宗為了顧全大局,不得不透過近乎於賄賂的方式,才買退了頡利,這讓大唐的百信憤恨不已,加上還有不少受害者,比如家人朋友被突厥殺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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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那些突厥人淪為了奴隸,還有不好好招待他們一番的道理,總而言之,儘管那些看守的兵丁已經很注意了,還是有不少突厥人被惡意的殺死了,除去被恩遇赦免的幾大部族之外,近二十萬奴隸在此後的一年時間裡,就只剩下了不到一半。
又是一年的上元佳節,以前,因為要北伐的緣故,各個節日無論是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