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往外走:“走,我們看雪去,少奶奶晚上準備了火鍋,你和虹兒是蜀郡人,一定很喜歡吃,我們看完雪好好熱鬧熱鬧!”
若水舉起糖人,深深地看著他:“為了公子這片心意,若水死都不怕,何況只是一身衣服!”
奉直點點頭:“別想太多了,少奶奶雖然是個厲害人,但還不至於那麼小肚雞腸,為一身衣服和你過不去,再說你的衣服再好也越不她去。走吧,我們趁天亮先去看雪,你不是早就想看長安城的大雪嗎?外面我沒法帶你去,在這院子裡看總可以吧!”
若水點點頭,兩人來到外面,雪越落越厚,很難走,奉直一直拉著她:“快點把糖人吃完,等會過那邊去拿著不象話,以為我哄小孩子呢!”
若水一邊吃著糖人,一邊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走在紛紛揚揚的銀裝世界裡,隨著他的指指點點觀賞著人間仙境一邊的雪景,她忘了自己的處境,也看不到廊下站著的人,彷彿又回到以前,那時侯他們的眼裡心裡只有彼此。
凌意可全身都冷透了,厚軟的棉衣和狐裘給不了她任何溫暖,她的丈夫於奉直一手拉著雲若水艱難地走在雪地裡,一手不停地指著粉妝玉砌一般的雪景,雲若水愛嬌地跟在他身邊,一邊隨著他的指指點點觀賞著雪景,一邊吃著手裡的糖人,雪很大,看不見她的神情,也們說什麼,但是被一個男人如此疼愛著,她一定和陶醉,幸福得走在冰天雪地裡也感覺不到私毫冷意。
琴音擔心地看了凌意可一眼,又看到奉直拉著雲若水朝這邊走來,怕她失態,輕輕地喊了一聲“小姐!”。
凌意可長長地撥出一口氣,彷彿要把所有的怨恨都撥出來,眼裡閃過一絲冷厲,語氣平穩地說:“公子要過來了,我們進屋準備吧!”
奉直忘乎所以的拉著若水賞雪,彷彿又回到了從前,直到若水提醒少奶奶還等著,這才醒悟過來一齊來到主屋。
走到門口若水掙脫了他的手,退後一步,跟在他後面跨進去,天色已經漸黑了。
炭火紅紅的燃銅盆裡,燭光明亮而溫暖,飯桌上擺著銅鍋和各色配菜的熱氣氤氤,香味撲鼻。
凌意可先看到披著紅斗的奉直走了進來,然後是茜紅色斗篷的若水,再是一身桃紅的虹兒,見三人的帽子和衣服上全是厚厚的雪花,連忙笑著吩咐丫頭趕緊上前服侍著,自己也上前一邊給奉直拍雪花一邊解外衣。
若水虹兒不等丫頭們解斗篷,趕緊上前見禮,她的臉蛋凍得紅紅的,雖然盡力剋制著神還是明亮而活潑:“外面的雪下得可真大,若水孤陋寡聞竟從未見過,看的入了迷,讓少奶奶久等了,謝少奶奶費心準備!”
說完脫下篷遞給丫頭,眾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過去。
湖藍色的軟緞棉袍光軟滑,繡著一朵朵銀白色的梅花,白絲線繡成,銀線勾邊花蕊也是用銀線竹成的,亮麗雅緻,令人耳目一新,鬆鬆挽就的倭墮髻上,只插一枝繁複華麗的~絲金簪,更襯得若水如同美玉無暇,倒顯得凌意可的精心裝扮雖然華麗卻太普通了。
她輕輕一笑:“妹妹今別緻,公子今日好雅興,也不枉我從吃完中飯吩咐廚房準備,雲姑娘和虹姑娘都是蜀郡人必愛吃這個,還有莊子上送來的東西和上好的黃桂稠酒,酒已經溫好了沒有外人,你們先喝一杯去去寒吧這東西養人,保準兩位姑娘喝了比花還嬌呢!”
奉直聽出了她裡的酸意又見她直盯著若水的衣服看,而若水已經惴惴不安手足無措了想難怪若水平時百般小心謹慎,生怕犯了凌意可的忌諱,自己只是不忍心若水處處隱忍落於人後,又因為以前許她一起看雪景,才讓她今日打扮得鮮亮些以襯雪景,誰想真讓凌意可不快了。
他暗歎一口氣上前拉凌意可一起坐下:“娘子費心了!大雪天吃這個再好不過了,我正好又冷又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