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不要拘俗禮,買的兩個丫頭明天就可過來服侍。你好好歇息吧,明白我的心思就行!”
說完吩咐虹兒小心侍侯,轉身走了。
看著他走了,院門吱呀一聲關上,若水忍不住淚如泉湧。最單純善良的女子?如果還象以前,她能活得下去嗎?
曾經那般純淨無瑕、那般如痴如醉的愛,如今卻百般揣摩、曲意承歡,甚至為了求得平安,不得不利用他的愛。
第三卷 東風惡 一百一十、均寵
凌意可躺在床上,屋裡沒有一絲風,相當的悶熱,她的心卻一片冰涼。
真沒想到,一個看起來單純沒心機的通房竟然會設下這樣的局,讓自己不小心著了她的道。嫁過來以後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奉直定會認為自己是個表裡不一的女人。
彷彿已經看到自己如同滿面威嚴的婆婆和滿腹怨氣的嫡母一樣,在天長日久蝕骨的寂寞中一天天心懷怨懟,淒涼終老。婆婆尚有人物出眾的親生子傍身,嫡母尚有貴為王妃的親生女兒依靠,她除了嫡妻的名份還有什麼?
別的婢妾可以放下身段去遷就、去討好奉直,她還必須處處維護端莊嫻雅、高貴大方的正妻身份,若再被他猜,起了防備之心,還有什麼夫妻恩情可言嗎?
沒有人能代替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她才是他的真愛,別人都只是無可奈何和男人的貪慾而已,她才是最重要的!
奉直懷抱雲若水說的那番話象刀子一樣割得凌意可的心生疼,他只看到對雲若水的不公,看到她落為通房的不幸,卻看不自己未過門夫君就有心上人的不公,看不到新婚之時面對夫君冷眼的痛苦,難道來遲一步,就一輩子也不得到他的愛嗎?
心如冰雪,淚眼婆娑,凌意可用巾子捂住臉低泣著,有人悄無聲息地走進了,輕輕地扯著她的巾子,以為是那幾個丫頭,不由得有一種被撞破心事的羞惱,怒道:“出去!誰讓你不經通傳進來!”
一陣輕輕的笑聲,卻是男子的聲音,凌意可一驚,眼前突然亮了起來,霍然是奉直含笑站在面前,燭光下,雙眼竟好似含了幾分情意。
看著凌意可滿面淚痕的樣子,奉直心裡長嘆了一聲,也許她有自己地無可奈何吧,若水以後能不能有安生日子全看她的意思,可千萬不可鬧翻了讓她記恨若水。
笑了笑拙愚地說:“服侍自己地娘子就寢還要經通傳嗎?夫君我今個偏偏就要冒失一次,幸好如此,要不然也看不到這幅梨花帶雨圖。”
言語間盡是親密和愛暱。不但沒有絲毫怪罪之意。而且再無以往地無奈和隔膜。渴望已久地東西忽然在快要絕望地時侯不經意得到了。凌意可含淚羞赦地笑了。突然間再不想做那個端莊高貴地嫡妻。只想做丈夫懷裡撒嬌地妻子。
奉直溫柔地拭去她地淚痕。凌意可坐起身子輕輕地靠在他地肩頭。無論假意也好。真情也好。他總還把她當妻子對待。哪怕另有目地。
奉直輕輕拍著她地背。心裡全是無可奈何:“好了。別哭了。被岳父大人知道。還以為我寵妾滅妻虐待你!”
凌意可一個激凌。突然覺得自己好傻。他哪會真心喜愛自己?所有地相敬如賓。不過礙著她正室地身份和父親地權勢而已。
可是這肩膀實在寬闊。讓人好想一輩子靠在上面。世族大家。哪有什麼真情可言?所有地一切不過都為著利益而已。只在他肯面上對自己好。何必要跟自己過不去。去計較什麼真假?
想通了。凌意可反而一片坦然:“夫君不怪意可了?我還以為你再不會理我了!”
奉直扶起她,撥撥她凌亂的鬢髮:“哪裡會,我們是夫妻,怎會真正氣你?不過氣頭上話重了,娘子勿怪才好!”
凌意可又泫然欲滴:“意可不是怪夫君話重了,而是難過夫君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