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真的堪憐,小藍打小被販子拐了出來,準備養大了賣錢,因為當時年歲太小,根本不記得家鄉和親人,後來因為越長越清秀,販子為了多得些利,要把她賣入青樓,剛好奉直和嚴媽去給若水買丫頭她清秀聰慧,又略識些字,就重金買了回來。
小綠更可憐,五六歲那年雙亡,又再無親眷,遂流落街頭乞討為生,吃盡了苦頭歲左右,一個街頭戲班子見她模樣俊秀,就收留了她,後來戲班子生存不下去要解散,貪財的班主打算把她賣入青樓,嚴媽見她俊秀伶俐忍她淪落汙泥,就求奉直一併買了回來。
兩人都是苦孩子出身,從小失去親人嚐遍人間疾苦,今日雖然為奴,但是遇到若水這樣的主子,對她們來說已經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了。
兩人說越難受,若水一邊聽一邊嘆息,暗下決心以後更要善待她們。
“真沒想到,你們打小竟受麼多苦,說起來倒是我不惜福了,從不知人間疾苦。你們放心只要以後再無二心,我定會視你們如同姐妹凡有我吃的,就餓不著你們!”
兩人連忙跪下磕頭誓一輩子忠於若水。無論落到何種地步都不離不棄。
若水點點頭正閒來無事。索性教她們識字。主僕三人倒也其樂融融。
快到午時。冗長繁瑣地祭祖儀式終於結束了。侯府地新年宴也開始了。
若水再次細細裝扮了。穿著新做地桔色棉袍。袖口和衣邊皆鑲著一圈潔白兔毛。腰臀上垂著一圈白色地珍珠纓絡。頭上戴著珍珠地步搖。長長地一直垂到眉前。這些昂貴地飾都是她從雲家帶來地。侯府賞地無非金銀而已。斷不會給通房置辦如此昂貴地飾。所以她才敢理直氣壯地穿戴。
她無視琴音她們妒忌地目光。跟在奉直和凌意可後面規規矩矩地朝凌家待客和舉行家宴地正堂走去。
進侯府這麼長時間。於家正經地主子。見過面地除了老夫人和夫人。就只有奉直和凌意可了。其他人還是從未謀面。每天除了給奉直和凌意可請安。自己地天地就只有小小地偏院。想來也真好笑。
正堂已經來了不少人,他們不算早也不算遲,若水低眉斂,跟在奉直和凌意可後面給老夫人和侯爺、夫人拜年,照例有紅包,雖然不多,只圖個吉利。
行了禮後,奉直夫婦在自己的位置上落了座,她們又恭恭敬敬地站在身後,看著一個個衣著嶄新、神情自得的主子們依次進來,先是一臉福相的奉孝和福姨娘進來了,很快奉純一家進來了,兩個孩子迫不及待地上前給老夫人磕頭要紅包,氣氛頓時熱鬧起來。
若水細細地觀察著,用心地記著,若真如奶孃所說,帽兒衚衕的事情不可能是凌意可做的,還能是誰?罪魁禍會不會就在這一眾人裡?
所有的該來的都來了,就連一直嚴加管教的奉貞也被特許參加家宴,精心準備的酒宴很快開始了。
堂上共擺了兩桌,一桌是正經的主子,一桌坐的是她們這些半主半奴之人,於文遠和兩個兒子的婢妾盡坐與此。
若水和眾人打過招呼,就不再言語,只默默地坐著吃菜,一邊暗地打量揣測著眾人。她和奉直的事情滿府皆知,許多人卻是第一次見她,自然都很好奇,特別是她今天還刻意裝扮了,雖然衣著並未逾規,但那些昂貴的飾,別說通房丫頭了,就是普通人家的正室未必置辦的起,看來雲家不愧為富商。
等到酒斟上,氣氛慢慢熱鬧起來,大家都沒了當初的拘謹,開始你來我來,若水被酒氣燻得一陣反胃,差點忍不住跑出喝了一口熱茶,無意中抬起頭來,青姨娘正擔心地看著她,還好別人並未注意,心時頓時溫暖起來,這府裡雖然有人存心要害她,但是關心她的人也少呢。
酒興正濃時,主子那一桌已經給老夫人敬完酒,輪這一桌了,由年紀最大的青姨娘先開始,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