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跑來訛錢!得趕緊想個法子解決了,若被府裡發覺,我被打個半死不說,你們兩人肯定活不成了!奉直回來也饒不了我,就是他饒了我,我本就是一個矮人半截的庶子,再做了這等事,以後在府裡還能抬得起頭嗎?”
陳若玉長吁一口氣,坐下半晌無語:“他們本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混混,鬧將開來只有我們吃虧。不就是為了銀錢嗎?只要能買個安寧,花點銀子怕什麼?三公子別慌,我等會就給你五百兩銀票,若真是他們,必會找機會和你聯絡,到時你可把銀票交給他們,並嚴辭這是最後一次,令他們走得越遠越好,今生今世都不得回京,若再糾纏不休對大家都不好!”
奉孝冷冷地說:“除了死人不會生事,誰能保證他們不再糾纏?如果他們錢光了又來要,不是成了無底洞嗎?兩位姨娘有多少銀兩供得起他們揮霍?”
陳若玉面色一冷,很快想到“滅口”二字,可還是放棄了,自己和冷子菡出不了府,奉孝雖然心思不簡單,卻到底只是一個孩子,力量總是有限,頂多傳個話遞個信罷了,憑他的力量能滅人家的口嗎,目前只能花錢消災!
她轉身回屋取出一張銀票,心疼地說:“這是我們姐倆這些年靠著候爺的賞賜攢下的養老錢,如今都給你了。你千萬告訴他們兩個拿了銀子快快走人,不許再回京城!”
奉孝接過銀票點點頭,臉上閃過與年齡不相符的陰狠:“他們能跟蹤我,就一定會找機會聯絡我的,放心吧,我一定會嚴厲地告誡他們!”
這時亮兒在外面喊他,奉孝知道父親快過來了,趕緊拿了銀票走了。
第四卷 歸去來 一百八四、敲詐
奉孝從陳若玉那裡回來,神色似乎輕鬆了許多,只能驚疑不定,憂心忡忡地看著唯一的兒子,卻不敢多言。
他在人前天真單純,一副貪吃貪喝、百事不上心的公子哥樣子,其實極為心高氣傲,絕不肯甘居人後,心狠手辣根本不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善姨娘越發自責了,可憐的孩子,雖然也是候爺的親生骨肉,人都最疼幼子,候爺只喜長子奉純,老夫人最愛奉直,他卻因為庶出的身份,自生下除了自己就沒人真心對他好,稍稍懂事之後就知道自己處處矮人半截。
同為親兄弟,別的不說,就光是月銀才只有二兩,奉純和奉直卻有二十兩之多,就這還不算老夫人和候爺的暗中貼補。在極為不公平的處境中長大,他才一天天變得怨天尤人、滿懷怨懟,直到慢慢學著算計別人,說話行事皆與年齡不符。現在竟然和陳若玉冷子菡這兩個歌伎攪和在一起,她們能教他做什麼好事?
奉孝得了主意,知道了該怎麼做。這天下午回侯府,他又覺得好像有人跟著,就停下來吩咐亮兒去城東買他最愛的林記芝麻燒餅,亮兒不解地說:“大冷的天干嘛在去那麼遠買?等回來早就涼了,前面那家雖然差點,卻是熱乎的!”
奉孝瞪了他一眼,亮兒不敢多言,趕緊走了。奉孝有意放慢腳步,走到一個小巷口停了下來,往裡走了幾步。很快有人跟了上來,是一個白淨精瘦的男子,鬼鬼祟祟地朝周圍看了看,低聲誇獎:“三公子雖年幼,可是個精細人,竟然察覺我要找你!”
奉孝面色一狠:“那件事情沒做成,白得了我們的銀子不說,不是說好了永不再回長安城嗎?你們倆個在此沒什麼產業,又無親眷,還跑回來做什麼?就不怕我讓你退銀子!”
男子呵呵一笑:“事情沒做成是那兩個小娘子根本就沒去,我們沒有等到,可見是你們那邊出了差子,讓她們起了疑心。若她們去了,我們兄弟兩個還能放過她們?”
奉孝斥責道:“誰說沒去?明明我派任 盯著說出府了,偏偏你們兩個蠢笨,竟然沒有看出來穿了男裝!白費我們的心思和銀兩!”
那男子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