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吧,你這會子剛睡起來,又酒勁未全散,肚子空空的再被冷風一吹,身子可怎麼受得了,還是先用了飯,熱熱地喝杯茶緩一緩再去吧。”
奉直只得點頭答應,吩咐快派人趁熱把若水的食盒送過去,傳話讓虹兒仔細服侍用飯,他吃過飯就過去。
也沒有外人,就令仙兒和嚴媽也坐下一起吃,仙兒正待推辭,嚴媽樂呵呵地拉她坐下:“好孩子,別累著了,仔細身子。快吃吧,可憐瘦弱的,以後要好好補補,把身子養壯實了,才能生出大胖小子!”
奉直一口飯差點噴了出來,又吃驚又好笑,頓時明白他和仙兒單獨在臥房呆了一下午,讓嚴媽誤會了,自己可一直睡得什麼也不知道,正待解釋又不知該怎麼說。
就轉過去看看仙兒,希望她能解釋清楚,卻見她紅著臉一言不發,也不解釋,心裡更不解了。
仙兒不但不解釋,還羞得不敢看奉直和嚴媽,只低頭吃著飯。
見他們這般情形,嚴媽更證實心中的懷疑,樂得合不攏嘴,一個勁地夾菜:“這菜也太素了些,仙兒以後別光顧著公子,給自己也加些好菜,想吃什麼就說是公子要吃,廚房沒有不盡心應承的,絕不敢多問半句,身子可一定要補好了。”
奉直仍悶頭吃飯,仙兒含羞帶俏,忙不迭一一應了嚴媽的話,卻仍是羞得不敢看奉直,只低頭吃飯。
一頓飯終於在嚴媽的嘮叨和兩人的尷尬中吃完,奉直正待去看若水,又被嚴媽按在椅子上,由仙兒服侍著漱了口,又端上一杯熱茶,讓他化化食再出去。
仙兒強忍著內心的羞愧和怨恨,服侍完奉直,安排小丫頭收拾桌子,託辭說是去廚房安排明個的早飯,帶著杏兒匆匆離去了。
嚴媽的猜測讓她羞憤交加,自己為了挽回一點面子,故意做樣子讓她以為自己和公子真的有了床第之歡,其實,付出這麼多,奉直又可曾正眼瞧過自己?
辛辛苦苦整個下午的服侍,他一起來就先想著若水,一會兒要傳她一起吃飯,一會兒又要過去陪她一起吃飯,她是他的寶貝,可自己只是一個卑微的草芥而已。
看看人都出去了,嚴媽正色問奉直:“你是不是怪我攔著不許雲姑娘過來吃飯,你怎知道我的苦心?我聽說雲姑娘午飯後吐了,想必是有了反應,老太太一再交待要保密,不能再讓人知道,如果讓她過來吃飯,再有什麼不適,影響公子吃飯不說,難免會讓人生疑,這院子裡也有些心思不純的奴才,如果張揚出去怎麼辦?”
奉直這才醒悟過來,可還是不服地說:“那你為什麼不許我過去陪她?”
嚴媽氣得說:“你真是不醒事,仙兒服侍了你一下午,巴巴地張羅好了飯菜等你吃,你卻轉身就扔下她陪別人,你讓她怎麼想?她若因此生了怨,還不是要記恨雲姑娘,也不利你家宅安寧呀。”
奉直面色一凜:“她敢!她若敢做半點不利若水之事,我一定發賣了她!到時可別說是誰賞的!”
嚴媽一愣,兩人廝混了一下午,這公子怎麼還對仙兒這般無情,看來在若水身上用的心思太重了,仙兒還好說,這以後主母進門可怎麼好?
想想又柔聲勸道:“不是老奴沒人味,你想想看,雲姑娘有孕了,你們若為著孩子著想,也該收斂些,如果能平安生下孩子,她以後就在府裡有了安身立命之本,這滿府的人誰還敢另眼瞧她?升姨娘也容易些,可憐一個富家小姐,為了你連賣身契都簽了,只有升了姨娘才能脫了她的奴籍。”
提起孩子,奉直臉色變得滿臉柔情:“奶孃,我好喜歡這個孩子,經過這麼多事,我才知道,只憑我是護不住她的,也許孩子比我頂用些,我一個大男人不要緊,你一定要照顧好若水,讓她平安生下孩子!”
嚴媽欣慰地說:“公子明白老奴的苦心就好,你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