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得差不多了,桌上也杯盤狼藉,眾人又紛紛捧上壽禮,無非是親手做的巾子、荷包、香囊、錦帶等物,奉直一一含笑收了,若水先送上自己的,又吩咐小藍拿來虹兒以前繡的一對鴛枕,忍住淚說:“這是虹兒辛辛苦苦做好與公子慶生的,本要親手送給公子,可惜她偏偏病倒了,不能親手呈上,託我送與公子,祝公子富貴雙全!妻賢子孝!”
那鴛枕竹的確實很精巧,奉直待細看,又怕別人多心,就吩咐全部收好了。
虹兒的禮物一送上,氣氛不知怎的有些微妙,眾人都不說笑了,只低頭吃著菜,奉直察覺到了,放下酒杯,沉著臉說:“今個到底是怎麼呢?虹丫頭到底有什麼事?怎麼一個個都看起來怪怪的,只要提起她你們就不說話了?”
眾人都不作聲,只看著凌意可和若水,凌意可思量不知該怎麼開口,若水也低頭不語,奉直盯著她們看了一陣,有些薄怒:“酒席也吃完了,都回去!既然你們不肯說,我自己過去看!”
說完站起身來就要出去,凌意可示意眾人退下,只留若水和仙兒,緊緊跟上去拉住奉直,撲通一聲跪下。
“公子!不是意可不容,實在是王爺和王妃抬愛,一心想要走虹丫頭,虹兒也願意去服侍王爺和王妃,這才跟著去了!”
奉直一愣,猛地回過頭:“到底怎麼回事?什麼服侍王爺和王妃,虹兒跟誰走了?”
不待回答,若水已經忍不住淚流滿面。
-注戌時:晚上7時至9時
第三卷 東風惡 一百五三、瞞天(三)
奉直皺起英挺的眉頭:“到底怎麼回事,你們一個個又是跪又是哭的,還不快起來告訴我怎麼回事?”
凌意可站起身,不滿地瞥了一眼掩面哭泣的若水,看著奉直開口了。“那會公子正在陪客人喝酒,瑞王爺喝多了暈得厲害想歇息,可是客院都佔滿了,也不好趕走別人,思前想後沒處去,只有歇到公子的屋子,我秉過娘,就和姐姐相陪瑞王爺過來歇了。後來我擔心前面女眷多娘顧不過來,就讓姐姐守著王爺,他們只帶了王府的幾個丫頭,我怕她們人生地不熟地服侍不好,就讓仙兒和雲妹妹、虹兒一起陪著王妃,可雲妹妹身子略有不適,就只有仙兒和虹兒陪王妃了,我就離開了。”
奉直逼視著她:“後來呢?”
“後來,聽說王妃坐著無聊,就問了許多蜀郡的風土人情聽著解悶,虹兒乖巧伶俐,活潑可人,對答甚合王妃心意,就有了要走她的意思,誰知王爺酒早醒了,在帳裡躺著也聽到了,樂得哈哈笑起來,王妃就說既然王爺喜聽這丫頭說話,臣妾也愛聽,不如帶回咱們府裡去,天天聽她講怎麼樣?妹夫和妹妹不會小氣得連一個通房丫頭也捨不得。”
奉直想起虹兒麗可愛的樣子,心裡一痛,怒道:“後來呢?他們不打招呼就帶走我的丫頭?雖然王爺王妃身份尊貴,但也應該得到我允許才行!這和強搶有什麼區別!”
凌意可囁嚅著說:“後來妾過來了,他們就告訴了妾身不敢做主想去秉告公子,可是忽然有人來報說王府有急事,王爺和王妃急著回去,就順便帶虹兒走了,妾身來不及報知公子,又不敢阻攔!”
奉直重重地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低頭不語,凌意可看看他的臉色又說:“公子上次不是說了,虹兒是雲家的丫頭,一切盡由雲妹妹做主妹妹也同意。”
奉直抬起頭看著仍在淚的若水,心裡起了一絲疑慮:“你哭什麼?你當真捨得虹兒去王府?我就不信,你和虹兒情同姐妹,且不說我就捨得離開你?”
若抹抹淚:“我哭是因為舍不虹兒!”
“既然不得虹兒。為什麼要讓她走?她若走了身邊哪來一個這麼可心地人服侍?”
若水穩住情緒。看著奉直地眼睛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