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狼之藥,落胎同時能奪人半條性命,她再怎麼著,也得將養個三五日才能下床,等她回來,等她的就是一紙休書!”
午飯後,青姨娘和盧靜嫻回來了。老夫人和夫人忍著沒問,等盧靜嫻行了禮退下後,青姨娘才無奈地說:“我們去了沒見著二少奶奶的面,說是端王府有事請她去王府了,可我們剛走到府門口,一個管事娘子追上來,說是二少奶奶的嫡母派來送我們的,臨上車時,她偷偷告訴我們說二少奶奶根本沒出府!不過我們倒是見著崔姨娘了,她雖然躺在床上哼哼嘰嘰的,面色卻還紅潤同,不像有病的樣子,看來,果真如同老夫人和夫人所料!”
猜測得到了證實,於老夫人氣得用手直砸胸膛,邊哭邊罵:“家門不幸呀!家門不幸呀!奉直生死未卜,竟然又出了此等家門蒙羞之事!現在就派人把休書送過去,永遠不許這個賤人再踏進侯府半步!”
於夫人慌忙勸道:“母親息怒!千萬不可意氣用事!此事若傳了出去,和凌府撕破臉皮,凌相必然不顧一切報復侯府,咱們對外瞞著,悄悄地休了她。
就說是奉直不在,淩氏身患惡疾,凌相不放心女兒,接回家中調養,至於養多長時間,可是說不準的事,至少可以堵了別人的嘴,而且惡疾也在七出之列,那時再對外說休了,也說得過去!為了於家滿門,還是保全凌家的臉面好!”
於老太太長吁了一口氣點點頭:“還是媳婦考慮周到,我們不能光顧著生氣,滿府上下一家老小也不得不考慮呀,就按你說的辦吧!”
青姨娘遲疑著說:“我覺得休書還是直接送到凌府好些,凌家人一見就會知道是怎麼回事,說不定還要感激咱們替她瞞著。而且淩氏服了藥,最快也要三五日後才能回來,說不定還得更長時間,肯定會引起侯府上下猜測,再剛剛回來就拿了休書走了,稍有不慎就會謠言紛紛,還要被人揹後譏笑,如今侯府正是多事之秋,還是小心點好!”
於夫人連連點頭:“青兒說的對,淩氏近日也回不了府,與其回府後惹人猜疑,不如明天就把休書送過去,她必然心知肚明,還要感激咱們沒有聲張出去!”
崔姨娘抱著奄奄一息的女兒,低聲痛哭著。凌意可的頭髮已經被冷汗浸得溼淋淋地貼在額頭上,她面如死灰,唇如白紙,頭髮和衣衫凌亂不堪,聽見母親的哭聲,使勁地睜開眼睛,悽然一笑:“這個孽種終於除掉了!”
崔姨娘心痛地說:“可兒,你要是難受就哭出來吧!這裡只有我和書香,你想哭就哭,想說什麼就說吧,別憋出病來!”
凌意可搖搖頭:“娘,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孽種終於除掉了,我不用再日夜提心吊膽了!”
說完眼淚卻從眼角流了下來,雖然是孽種,卻仍是自己的骨肉,她盼子心切,好不容易懷孕後,卻只有萬分驚恐,恨不得立即除去以絕後患,何曾有過半分為人母的歡喜?原來不是自己不能生養,而是不可以生養!
這時丫頭進來報,說是侯府來人。凌意可驚慌失措,昨個說去了瑞王府,今個又該準備什麼說辭才能遮掩過去?若來人提出要見自己,自己這幅樣子怎堪見人?
崔姨娘示意她稍安勿躁,來到外間一看,卻是一個模樣精明爽利的僕婦,她恭恭敬敬地行了禮,從懷裡掏出一封封得嚴嚴實實的貼子遞給崔姨娘,小心地說:“奴婢乃安靖侯府於夫人身邊的管事,這是夫人讓我送給少奶奶的。她讓我捎信說讓二少奶奶好好將養身子,不要牽掛府中的事情,還說二少奶奶若需要什麼,可直接派人去侯府拿。”
說完就告辭離去了,崔姨娘遲疑不定地進了內室,剛才侯府那個奴才,根本就沒提及想見凌意可,好象知道她沒法見人似的。
她把信遞給凌意可,凌意可接過一看,臉色瞬間蒼白如紙,她哈哈哈大笑了幾聲,扔了信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