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枉為了。一邊暗暗期盼老太太千萬要好好的,若是沒有了她,於文遠早就不顧一切立奉純為世子了。
一路走到正堂門前,兩個婆子上前見禮:“夫人,老夫人讓你和姨娘兩個人進去,其他人不用進去服侍了。”
“老夫人身體還好嗎?有沒有請大夫?”
“這會好多了,老夫人不讓請大夫。”
於老太太在內室等著,兩人進去後,見她病懨懨地躺在床上,神色萎頓,見她們過來,示意李姑姑扶她起來靠在錦被上。
於夫人和青姨娘對視一下,這會不象是裝病,老太太喘口氣,示意李姑姑奉上茶後退下。
“你們知道嗎,奉直和雲氏做下大錯事了!”說著老淚縱橫。
於夫人以為她說的是若水婚前失貞之事,連忙回答:“母親不必生氣,這事媳婦已經知道,聽說母親已經妥善處理了此事,奉直也答應雲氏做通房丫頭,我正想辦法說服老爺同意,媳婦在這裡替奉直謝過母親。”
“嗨!不是這事,比這還嚴重!你們知道嗎?於氏有了身孕!”
於夫人騰地一下子從座椅上站起來:“母親,你是說雲氏懷孕了?”
“是,已經快兩月了。今天上午她在我院門口暈倒,大夫來診了脈,沒錯的。這事只有幾個人知道,我已下令不許任何人走漏訊息!”
“那雲氏現在哪兒?奉直呢?”
老夫人顯然不滿她上午的壁上觀,冷冷地說:“我以為你不問了!雲氏本來上午要由兩個老媽子陪著去於管家宅子裡住,突然昏倒後,奉直讓人把她抬回去請大夫診治,現在嚴媽在那兒守著。我老了不濟事,你也不管,這兩人沒名沒份,就是要做通房也得文遠同意簽了賣身契,現住在奉直屋裡算是怎麼回事,簡直要氣死我!”
被婆母責怪,於夫人臉色一紅,不敢辯解,連忙陪罪:“都是媳婦的不是,不過媳婦上午確實有事才顧不上。”
“你是為了說服文遠的事吧?哎,他這一生都不懂得人情世故,確實難為你了。咱們不說他了,現在說說雲氏有孕之事怎麼處理。”
於夫人面色一凜:“依媳婦看,這個孩子不能留!沒有了孩子,雲氏進門先為通房,時間長了,就是誰想追究也無從查起。如果有了孩子,可就是奉直和雲氏未婚通姦的鐵證呀!被有心人追究,這不是要毀了他的前程嗎?讓他以後如果在朝堂立足?恐怕凌相也無法包庇!”
老太太長嘆一口氣:“不瞞你們說,我也是這個意思。可是奉直哪裡怎麼說得通?你們沒見,上午只說要做通房,他都激動得什麼似的,一口一個要帶雲氏離家,這會說不要這個孩子,他還不跟我們拼命?我為難得很,只好找你們商量。”
一聽說不要孩子了,青姨娘心疼得緊,想想試探著開口:“要不孩生下來後就說是早產兒,反正現在也才兩個月,總是奉直親骨肉,真的不要也讓人心疼得慌。”
“這個辦法本就是騙人的,七個月的早產兒,真正能活下來的有幾個?和足月的孩子能比嗎?”
一時都沉默了,半晌於夫人冷冷地說:“不行就強行灌藥,總之這個孩子不能要!”
於老夫人苦笑著開口了:“我怎能不懂這個道理,可是奉直這關過得了嗎?如果強行灌藥,奉直還不恨死我們?以他的脾氣可能真的負氣帶雲氏出府了!難道還要把他逼到這種地步?那可不遂了有些人的意?”
深知兒子脾性的於夫人沉默了,如果給雲氏強行灌藥,傷了孩子,可就真的和兒子反目成仇了,那是她最不願看到的。
可她也相信,年紀輕輕就落得孤兒寡母,能獨自支撐候府多年的老太太,定有辦法解決這件事。
老夫人面露一絲憐惜之色:“再說,無論私生也好,庶出也好,總是於氏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