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個丫頭都要清清白白的。結果如果呢?”聽說驗身,冷子菡和陳若玉連忙感興趣地問。
劉靜芝神秘地一笑,滿臉鄙夷:“結果不知,只是聽說後來老夫人病倒了,我帶了言兒和慧兒前去探望,老夫人平時最疼這兩個重孫子,可都沒見我們。”
三人頓時滿臉好奇,猜測不已。
“不清白才好呢!氣死那個妒婦,還嫌我們出身伎戶,以前做過清倌,我們可是驗身後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的進的門。”
想起這些年受的壓制和輕視,冷子菡恨恨地說。
陳若玉抿嘴一笑:“難怪急著給我們升姨娘,原來有這等事,怕我們傳出去壞了她兒子的名聲。這次就先算了吧,那個蜀郡女子就是進門最多隻能做妾,也不礙我們什麼事。再說了二公子很快就要娶凌相的女兒,到時她怎麼能容得下一個妾佔了丈夫的心,那可就有熱鬧看了!很期待啊!”
劉靜芝連忙討好地說:“女子的出身固然重要,可最重要的還是貞節,也就是兩位姨娘心善肯幫忙說服侯爺,要不這種女子怎麼能進門?被趕出去還不是一死?兩位姨娘這可是做了大善事了,一定會有好報的。”
陳若玉笑笑說:“少奶奶才是真正的心善有福之人,侯府正經的大少奶奶,又兒女雙全,大公子又是難得專情不肯納妾的,世上哪有這麼好命的人?”
劉靜芝見她不太肯順著自己的話提若水之事,有些訕訕的,看看時辰不早了,擔心公爹回來,又說了一大堆祝福的話就告退了。
見她走了,兩人哼一聲,這個女人也太不安份了,可惜嫁的丈夫什麼都不願爭,真正的出身又是私生子,光是這,就生生比奉直矮了半截,就是侯爺護著也沒用。
“妹妹,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咱們的二公子和侯爺年輕時一樣風流,不但拐了人家的女兒,又按耐不住在路上就毀了她的清白,真想看到哪個妒婦此時的嘴臉,不知氣成什麼樣子!”
說完見陳若玉沉默不語,連忙不解地追問。
陳若玉眼中閃過一絲狠意:“可惜聽說這野女人進府後要做通房了,等過了明天肯定會很快收房,咱們要想治正房就沒有了證據,也不知有沒有身孕,要是有的話,僱個人去官府告二公子私拐騙奸良家婦女,也好讓正房大大地丟一回人!”
冷子菡正待說話,陳若玉不想聽她羅索,打斷她:“侯爺可能快回來了,咱們別再說了,小心被聽了去。”
正好負責打探的小丫頭進來了:“秉姨娘,侯爺回來了,已經去給老太太請安了。”
兩人迅速收起臉上刻薄之色,站起來整理衣服,淨手整妝,力求使自己更加高雅溫婉、嫵媚動人,又吩咐小丫頭焚香,擺上點心和果子。
做好這一切,冷子菡身姿優雅的坐在繡墩上,輕輕的撥弄起來,清越流暢的箏聲響起,陳若玉滿臉深情地低唱起來。
君若天上雲,儂似雲中鳥相依相隨,映日浴風君若湖中水,儂似水心花相親相憐,浴月弄影人間緣何聚散,人間何有悲歡,但願與君長相守,莫作曇花一現……“菡兒!玉兒!今個我有福了,竟然能看到聽到菡兒的曲、玉兒的歌!”
兩人連忙如同風中弱柳一般深深地拜了下去,於文遠一手一個連忙拉了起來,遠遠地聽到箏聲歌聲,於文遠揮手止至小丫頭通傳,大踏步地走了進來,看到冷子菡優雅而柔弱的身姿隨著撥絃的動作起伏著,如同風弄嬌花。
雖然人到中年,除了兩鬢若隱若現的白髮和眉梢眼角淡淡的愁緒,才貌出眾的他仍然是一個儒雅清秀、身姿挺拔的男人。
陳若玉倚著紅羅帳,風姿楚楚,削肩纖腰弱不勝衣,正低低地唱著,雖然壓低了嗓子,歌聲卻仍然婉轉甜美、輕語低噥,讓人心醉,看到他進來,頓時會心一笑,波光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