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信地嚷著。
“詩瑤,此事我已決定,小春可以留在茶茶谷坐到她不想做為止。”慕不凡的語氣是不容他人反抗的。
江詩瑤覺得很不高興,但當慕不凡的態度如此堅定時,儘管他平常再疼寵她、再順著她,也是沒她置啄的餘地,她只能輕跺著腳、撅起嘴以示抗議。
嶽凝兒聞言才終於鬆了一口氣,但除了鬆了一口氣,對於慕不凡為她所做的,她已沒有任何多餘的感受了。“謝謝您大人大量。”
咦?她怎會這麼說話,還使用“您”這個字眼,還用到“大人大量”的詞句,她竟會如此客套的對待他?慕不凡覺得很不高興——這女人是忘了他們早些時候才裸裎相擁的共赴雲雨嗎?
“伍叔,二少爺的衣物和輪椅就麻煩你命人搬上馬車。”嶽凝兒對著伍叔交代著。
他有說要回慕府嗎?才剛謝過他的大人大量,現在她連問都不問,就徑自幫他做決定?慕不凡瞅著臉色仍顯蒼白的嶽凝兒,感到既心疼,又不高興!
他其實還想在這裡多住一陣子,等過年時再帶著嶽凝兒一起回府過年,過完年再送她回這裡,他甚至打算好了,日後他會兩邊住的。
這幾天,他等著伍叔送藥過來,沒有藥,他便無法跟她一起恩愛,天知道在等伍叔送藥來的那幾天,他可是因太想要她而夜夜難以成眠呢!
現在伍叔把藥送到了,他可以毫無後顧之憂的與她天天在一起,但這女人是怎麼了,竟然急著想趕他走?
是因為藥的關係,讓她心裡覺得不舒服而不想跟他在一起嗎?難不成他這個做丈夫的想再要她,她卻不想給他嗎?慕不凡很不高興的想著,正想開口把話說清楚,嶽凝兒卻搶先一步說話了。
“伍叔,我先回房,等藥煎好就讓人端到我房裡來,若是需要人監看,我是不會介意的。”嶽凝兒說完,舉步往宅子走去,腳步有些快,也有些不穩。
慕不凡靠著柺杖是無法追上她的,正想開口喊住她,想把話問個清楚時,這回卻被江詩瑤又先搶了一步——“伍叔,待會兒我會親自去監看她把藥喝下去的。”
慕不凡突然發現,江詩瑤一直都用“她”來稱呼嶽凝兒,更離譜的是,她竟要親自監看嶽凝兒有沒有把藥喝下。
他口氣低沉的說:“詩瑤,論輩分,‘她’是你的姐姐,還有,凝兒說她會喝藥就會喝,不需要人監看!”
江詩瑤壓根沒發現到慕不凡的不高興,“我才不當她是姐姐呢!在我心裡,你只屬於我一個人,還有,我一定要看著她把藥給喝下去才會安心。”
“詩瑤,我並不是屬於你一個人的,在你嫁給我時,就該知道我早已有了凝兒這個妻子。”
“你為什麼要一直強調凝兒是你的妻子?那我是什麼?”
江詩瑤身為小妾,當然會很在意妻子這個名詞,“算了,我不跟你吵了,那個叫小春的丫頭煎好藥了,我得去親自監看你的‘妻子’把藥給喝下去!”她故意強調“妻子”兩個字,然後朝著小春和小月走過去。
“詩瑤,不用去!”慕不凡喊著。
可江詩瑤不理他,也不能理他——她一定要親眼盯著月凝兒把藥給喝下,反正慕不凡的傷腿是追不上她的。
再一次因為腿傷,慕不凡無法阻攔下江詩瑤。
他剛才沒能留下嶽凝兒,對著她把話說清楚,現在則是沒能阻止江詩瑤去傷害嶽凝兒,他不禁低咒,“該死的!”
第6章(1)
慕不凡最後還是上了馬車回慕府,因為他和嶽凝兒完全溝通不了,他們的對話卡在同一個癥結上不斷的重複著,讓他百思不能其解。
也因為慕不凡不忍看到嶽凝兒那張慘白且不斷流淚的臉,更不忍聽她那哽咽及控訴的聲音——她那模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