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因為蘇銘而遭遇的創傷,在望月這裡,癒合了那麼一點兒。
青年目光往屋中一瞥,看到床邊一口黑檀木箱,一段白紗露在外面一點。他看了一眼,就走過去開了箱子。然後看到一箱子丟得亂七八糟的衣服,他俯身拿起幾件來,輕笑了下——薄薄的褻褲,就那麼丟在最上方。望月連整理都馬馬虎虎。
聽到他笑,望月就抬頭,看到楊清正賢惠地幫她收拾箱子裡的衣服。
望月託著腮幫,讚嘆楊清的賢德:清哥哥幫她疊衣服!
楊清經常幫望月收拾她一團糟的生活,望月真是愛這個樣子的他。對她又沒有抱怨,也沒嫌棄她什麼都不做,他能做的,都幫她做了,都沒指望過她什麼。
如果兩人成了親,該多好啊……一定要爭取楊清多愛她一分,這樣他就會多疼她一分。而她家清哥哥疼寵人,真的特別幸福!
望月心中對楊清的喜歡多了好多,難以抑制,她偏頭問他,「哥哥,你天天那麼忙,我都見不了你幾面。你今天晚上在我這裡睡,好麼?」
「好啊。」
得到滿意答案,望月又去低頭繪畫了。心中念頭卻千千萬萬地轉,想自己要順著楊清,要讓楊清高興,他一高興,她上房揭瓦他都完全沒問題……
楊清過來後,看到她還在畫畫,就隨口說了一聲,「想不到你還是這麼專情的一個人。」
他看到望月畫的是他,然想到蘇銘。
語氣便有點微妙的自嘲。
誰想他家月妹妹就是與眾不同。
望月本在琢磨著怎麼讓楊清心情好一點,他這個語氣,她就上了心。
為什麼楊清要用這麼嘲諷的語氣說話?
心中稍踟躕片刻,少女仰起巴掌大的小臉來,「你不喜歡嗎?我可以考慮薄情來著。」
楊清:「……」
無言以對。
在她仰著的額頭上啪了一下。
望月頓明白自己想多了,乾笑兩聲。
楊清坐到床邊,從她桌邊抽了本書來看。
楊清一過來,望月就不想自己一個人玩了。繪像本是自娛自樂,因為她見不到楊清——楊清那邊現在天天一堆長老跟他議事,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望月都不去內門了。
床上有個美人,眼皮低垂,唇瓣紅潤。
扔下紙筆,少女就撲上床,重重撲到青年身上,摟住他的腰。
楊清被她跳起來壓的,骨頭都有點疼了。手抬高些,手上書才沒有被她撕扯掉。
楊清笑,「床要塌了。」
望月哼一聲,「才不會。」
摟著楊清勁腰就開啃。
楊清笑著把她從下面提上去,在她頸間聞了一下,輕笑,「一股汗味。」
望月:「……」
臉紅一下,解釋,「外面門派的弟子們太煩,天天切磋什麼的,我沒有躲過,傍晚時被趕上去打了幾場。回來後只擦了一下,等睡前再……我又不知道你會過來。」
再斥他,「有你這麼說話的嗎?我都沒嫌棄過你,你還嫌棄我!」
楊清笑,「我哪裡有嫌棄你?我就是說一下。」
被望月抱住脖頸啃了一口。
兩人在床上鬧一陣,看楊清那麼好對付,被她壓著任她鬧,衣衫凌亂、烏髮簪歪,溫和得不行,望月也撐不住笑了。
親楊清一口,就下床繞去後面洗漱了。
雲門內有活水引管,弟子們洗漱,都去打水。然望月這邊住的偏,她自己就獨獨用一個管道,不用跟人排隊,洗漱也方便很多。前段時間雲門長老派人來修葺她的屋子時,望月順便讓人把熱水接到了屋子裡。長老一想,反正這片就她一個人住,接哪都差不多,就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