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楊清並不擔心。
他更好奇的是,江巖、望月他們,還有今天晚上的鬧劇,所有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如楊清所料,山上的人,確實追著望月二人而下,然明陽和望月躲避的本領本就不錯,又有楊清之前的阻撓,很快,眾人就被他們甩開了。回去山中報備長老的弟子們垂頭喪氣,看山上大堂燈火大亮,眾人心中都有突突直跳的驚魂感。
進去向長老們匯報情況時,碧落谷追下山的幾名弟子,在門口看到自家長老。長老向他們使眼色,他們當即過去,將方才情形說明。這位長老姓孔,是路萱萱的師父。路萱萱的失蹤,這位孔長老一直憂心忡忡,掛念於心。
此時聽得弟子匯報那兩人帶路萱萱往山外逃,孔長老低聲吩咐,「你們聯絡山下弟子,不要驚動那兩人,一徑跟過去,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尋得機會,就把你們師妹救出來。」
「是,長老!」
「嗯……對了,一會兒進去匯報的時候,不要說我們碧落谷繼續派人追蹤了。別的門派怎樣,我們也怎樣。」孔長老面孔陰沉,「雲門一直想抓我們把柄,這次是他們家的弟子錯在先,我倒要看看他們幾個老不死的還打算怎麼說!」
進去大堂,燈火明耀,雲門等四大門派的掌門正座,各門派的幾位長老,都坐在掌門身後。另四位掌門的側下方,還有幾個小門派的掌門人,其中便包括茗劍派的掌門。堂外,數門派的弟子們都在原地等候。有人身上掛了彩,有人面孔陰沉。雲門這邊,竊竊私語也良多。
亂糟糟中,一個小門派的掌門在人群中穿梭,四處打聽,「今晚到底怎麼啦?為什麼四大門派自己先打起來了?」
被問的人一回頭,看是一個小鬍子男人,眼睛小如綠豆,弓著腰,正嬉皮笑臉地賠不是。這番樣子,說是一個精於算計的商人,都像是一個江湖中人。但在回頭弟子疑惑時,小鬍子中年男人還自我介紹,「我叫範浩,是無名派的掌門。小門派、小門派,嘿嘿,不足掛齒。」
「啊……原來是一派掌門,久仰久仰。」雖然沒聽說過叫「無名派」的門派。但想來,也就是江湖上一個不入流的門派而已。畢竟人家是掌門,一派之主,自然要給些面子。說話的這位弟子,當然不知道與他打探訊息的這位範掌門,昔日是魔教的土堂主,如今名下的門派,至今仍只有他一個人。
範浩臉皮也真是夠厚。一個人的門派,他也厚著臉皮來參加品劍大會,就打算到時偶遇幾大掌門,向對方哭哭窮,扯對方大旗,以後靠著大門派,自己可以胡吃海喝,逍遙自在。
範浩還打算多騙幾個傻瓜掌門呢,就在第一次參加的品劍大會上,遇到了各大門派廝殺、好像還讓敵人走脫的離奇現象!
範浩現在特別激動!
覺得正道這些大門派之間的爭鬥,比以前的魔教亂多了!魔教幾位堂主、長老之間的恩怨,都沒有正道這邊錯綜複雜啊!
此時,範浩還不知道惹出內亂的,是望月和明陽兩個人。
堂中,眾掌門,已經在審問蘇銘了。
碧落谷的谷主全程沉臉,問堂中那一副閒然模樣的雲門弟子,「蘇師侄是吧?我聽說,是你進出一趟,傳了自家長輩的命令,才與我碧落谷的弟子打起來的。」
蘇銘淡聲,「並沒有。」
碧落穀穀主重重一拍桌子,「你還敢扯謊?!」
雲門掌門在一邊說,「師兄,不必這麼大動肝火吧?上次的百年人參,可是僅有一株啊。」
一提那個人身,碧落穀穀主更生氣。
雲門掌門這才問後側的楊清,「柃木長老,是你吩咐過蘇銘什麼?」
楊清與自己的小徒弟對視一眼,徒弟眸子冷淡,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楊清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