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一怔,「你們家花魁,還能自己接客?老鴇居然不知道?」
老鴇的臉一下紅了,很不好意思,「因為晴姑娘今晚,確實告了病假……」心中罵著死丫頭,跟我告病、自己卻去接客,面上對望月賠笑,「我們還有其他姑娘,不比那位差,不如姑娘換一個?」
望月拒絕,她來這裡,本就是要找最好的那個。如果別的人和花魁差不多,那為什麼一家青樓裡的花魁,只有一個呢?
望月倒不是為難普通人的人,她就是之前在街上跟人打聽過,這家青樓的花魁是一絕,因此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二流三流身上。現在那位姑娘不肯出來,她一聲冷笑,決定動手了,口上還噙笑,「怎麼,看我是個姑娘家,就瞧不起我是麼?」
「不敢不敢……」老鴇心頭一跳,忙向身後的大漢使眼色。
然面前這個著米白竹葉暗花外衫、素白撒花紗裙的小姑娘,原本俏生生站著,桃腮鳳眼,梨花含笑一樣楚楚動人,不比風月場所的姑娘差。然她突然躍起,老鴇想憑藉肥胖的肉體擋她一下,被她在肩上輕輕點了下,半個身子就僵住了。少女上前,與青樓的大漢打在一處。三四個男人,竟沒有被圍在中間的小姑娘一人靈動風流。
幾下就弄倒了幾人,少女直接出門上樓。
「攔住她!攔住她!」老鴇心慌,想著這該不會真的是隨便尋個藉口、過來鬧事的人吧?心裡後悔自己見錢眼開,趴在門口,沒命地尖著嗓子喊人,吼著不能讓這個小姑娘亂來。
望月現在的武功,有楊清日日提點,早已不是剛重生時的樣子了。東撥西挑,一群人就倒了一片又一片。
一路抓人問路,問那位晴姑娘接待客人的房間在哪裡。一群虎背熊腰的漢子都不是她的對手,隨手抓住的尖叫姑娘們,更拿她沒辦法了,當然是問什麼,指什麼。尋到一間房前,望月提氣在腳,正要直接將門踹開,門就從裡面開了,青年玉石般清越熟悉的聲音讓她聽到,「外面出了什麼事?」
吱呀,門開兩邊,絳紫珠簾打晃,青年和少女,在暈然燈火中,對視。
楊清:「……」
望月:「……」
兩人齊齊偏頭,深吸一口氣。
回過頭來,望月熱情肆意地招手打招呼,「阿哥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傍晚時才見過。
楊清微笑,「阿妹風采依舊。」
風采依舊——是諷刺人吧。
終於走過來的房中姑娘以古怪的眼神打量他們二人,說,「你們認識?」
終於追上來的老鴇,也驚疑不定地看著這兩人,心想壞了:該不會這長相俊俏的公子,是這個小姑娘的情郎,小姑娘來青樓捉女幹吧?
望月眼珠轉了下,看著楊清。楊清低笑一聲,伸手將她拉過了身邊,向老鴇等人拱手致歉,說了些話,大意是這姑娘是自己帶來的,驚擾了眾位云云。誤會解除,關上門後,望月就摟住楊清脖頸,兇巴巴板臉質問,「來這裡幹什麼,說!」
楊清說,「大概和你來的目的一樣?」
望月心想:不不不,你肯定跟我的目的不一樣。你要知道我的目的是學假叫床、假高=潮、假享受的話,你會掐死我。
但我大概知道你來做什麼。
望月心中甜蜜又憂傷:楊清有這種心,挺好的,我心甚慰。然而呢,我覺得你學也沒啥大用,照我估計,咱倆是根本在床上不合拍的,不是你學不學的問題。
她轉念一想,又板起臉,兇巴巴道,「你要怎麼學?你不會要跟別的女人上床吧?你要是敢這樣,我就殺了你。」
她眼睛是笑嘻嘻的,看上去滿不在乎,但並不能說明她就是在開玩笑。望月殺人,也不是會提前告訴你一聲的。她就是喜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