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飛不禁慶幸自己沒嫁給他,慶幸一場災難看清了好多人面具後面的真面孔。這個世上的事情大約就是如此吧,你在其它方面失去了極其重要的東西,必定會在另外的地方給予你補償的,這或許就是上天給飛飛的另一種補償吧,不要她把這一輩子的幸福糟蹋在毀在那個像垃圾一樣的男人身上。
雲家的人那樣厭惡飛飛,想必是因為飛飛給他們帶不去什麼價值,也是從骨子裡壓根兒就看不起“出身貧民”的飛飛,飛飛的心裡胡亂的想著,驟然明白,也是在這兩年的時間裡,她自己才獲得了真正的成長,成長真是一件詭異的事。一些珍貴的以為永遠都不會失去的東西,會失去,失去了不會再回來,這就是生命的意義。生命的意義簡直就不在得到,而在於終有一天會失去。
等那個醫生打完電話,又來檢查了飛飛的吊水瓶,鄭重囑咐了那位可愛的護士,才走出病房。
那位可愛的護士一直都在打盹,抱著手機玩著連連看,一雙眼睛盯在手機螢幕上,緊張的尋找可以相互消除的小動物,一面嘴裡還唸唸有詞的。
這間病房想必也是高階病房吧,是專為雲家的兒媳婦安排的吧?病房的設定很高檔,很乾淨。
此時此刻的飛飛,當然的裝著昏迷,還沒有甦醒,那個護士不時的回頭檢查一下飛飛甦醒沒有,又緊緊的看著吊水瓶輸完了沒有。
飛飛也在等著呢,等輸完了就出去拿藥了,這是個機會。
吊水瓶裡的水不一會兒就快輸完了,那個可人的護士從椅子裡跳起來,跑出了病房去拿藥,飛飛的機會也來了……
100 戒備森嚴的“人間刑堂”
飛飛披上護士的白大褂,戴好口罩,端起窗臺上的盤子,輕輕開啟門,走出病房,穿過長長的走廊,往後門走去……想從前門逃走是絕對不可能辦到的,因為前門有七個保安把守,不僅如此戒備森嚴,還有全形度的攝像頭監控著,另外那安全門有三道,凡事要出門的人必須有來人接,必須有院方的一紙同意出院或接見書,還必須有院方兩位以上人員的陪同……簡直就如同一個鐵壁銅牆的監獄了。
那情形,讓飛飛想起二戰時期納粹修建的恐怖扭曲的集中營。
後門的鐵門好高好高,在一大堆雜物深處緊鎖著,卻沒有一個看門的人。門上的五把大鐵鎖已生鏽了,只有一個髒兮兮的精神病患者,躲在裡面偷吃一塊麵包,他看著飛飛,飛飛也看著他,只是覺得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他是誰?
灰色的頭髮無精打采的披散在臉上,像無根的草蒿,露出兩隻無神的暗如死灰的眼睛,死死的盯住飛飛看著。
要想爬鐵門出去,必須經過這個髒兮兮的精神病患者,飛飛也正看著他,想著不知道他的重度精神病患者,還是輕度的,是不是要開口和他說一聲,讓他讓一讓路呢?因為這條小路幾乎被雜物堆滿了,地上還有一些骯髒的飯菜沾粘在上面,爬滿了蒼蠅蚊蟲,臭味沖天。
“你好,請問可不可以讓一下?”飛飛剛開口,就聽到身後傳出一陣腳步聲,難道是院方發現她失蹤了,追了上來?
飛飛緊張的四下裡看了看,就跳過那個髒兮兮的老頭,躲在他身後的一個廢棄的裝過藥物的箱子裡。在箱子裡仔細的聽著外面的動靜,外面果然來了幾個人,一個人捂著嘴對其他的幾個人說:“呸,臭死了,你們幾個進去看看,在不在裡面藏著。”
另外的幾個人捂著嘴跑進來,大約看了看,出去給那個人回話說:“裡面除了那個髒兮兮的啞巴老頭,沒人了。”說完,也在地上嫌臭的啐了一口唾沫:“他嗎的,真臭,這簡直就不是人來的地方,除了這個傻子啞巴,誰瘋了往這兒跑?我看我們還是去別的地方找一找吧。”這人提議。
“我們必須抓到這個人,你不知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