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哪裡都需要你,選擇更多一些。”牛大猛似有心似無意地說道,“將來去了華北局,那裡面可是有不少幹部子弟的。比如秦司長的女兒……”
“廠長,我已經有物件了……”張逸夫想不到,介紹物件的魔爪已經伸到了牛大猛這邊。
“我知道,小壯早跟我提過。”牛大猛正色道,“就是因為這樣,你將來去了華北局,更要謹言慎行。將來碰到的人會越來越多,要找到能幫上你的那個,難上加難;但撞上那個會難為你的那個,卻是太容易了。大有人在。而且難為你的理由可能都是光明正大的。”
“受教了。”
“別這麼客氣,今後都是相互關照。”牛大猛說著望向了不遠處,“老段、老王、方浩他們都在那桌,你也過去聊聊吧。”
從牛大猛的態度來看。這次貌似是“三頓飯合一”了。慶祝達標、牛小壯婚禮。以及為張逸夫牛大猛送行。
由於現在電廠管理方面的人才資源是稀缺的,且這個崗位需要豐富的經驗和時間的打磨,因此廠領導多從內部提拔上來。也算是給一直努力的基層同志一個動力和機會。就像豐州一樣,苗德林調走了,副廠長代理,代著代著也許就成正式的了,緊接著車間主任們、科室頭頭們、班長組長門,就都有了挪動一下的機會。冀北電廠這邊很有可能同理,深藏功名的副廠長暫時代理,再從下面提一個副廠長上來。
冀北的人都能看出來,這個人選無非兩個,一個是幹了幾十年的王振華,另一個是少壯一些的方浩,一個管檢修,一個管電氣,一個經驗豐富一些,一個專科畢業,學歷上有優勢,這種時候全憑個人造化了。
張逸夫無意再參與這一層的競爭,只過去跟幾位車間主任客氣了幾句,便混到了老段身旁,踏踏實實坐了下來。
在這個風生水起的地方,段有為好像一尊雕像,永遠矗立在這裡,沒有風浪去侵襲他,他也無意去做些什麼。但不可否認,在張逸夫一系列的工作中,這位老一輩的工程師算是幫忙幫到家了。
單有牛大猛的令牌,張逸夫是沒法做這麼多的,資歷不夠,難以服眾,恰恰這種時候有個段有為主持大局,讓他人都沒什麼可說的,什麼事只要段有為簽了個字,就不得不做了。與此同時,段有為半分功名也不爭,對那些複雜資源更是毫無興趣,更多的時候他不像是一個領導,更像是一個純粹的導師,師長,默默扶著張逸夫步步前行。
與牛大猛之間,更多的是利益交織。對老段,張逸夫則是純粹的敬重與拜服。
這種時候,跟段有為論功談仕,顯然是俗了,張逸夫乾脆就請教起將來的事情。
“段總,煤耗的事情,在一個廠做易,在那麼多地方推廣可就難了。”張逸夫碰過杯後,抱著討教的心態說道。
“領導下指示,下任務,沒什麼難事。”段有為毫不避諱地笑道,“攤子大了,事不難做,人難做。”
這話倒著實讓張逸夫驚了一下。他本以為老段會在技術上談一談,指點指點,卻不想他的落腳點完全與牛大猛重合了,也許老段根本就不是不會做人,只是不屑於做那樣的人。
這麼說不準確,是不屑於做小人,不像張逸夫這樣,該公平正義的時候大義凜然,該混蛋的時候不留餘地。
段有為說著,也同樣拍了拍張逸夫,其中滿懷著希望:“身子骨,得硬起來!”
隨後,他又輕輕拍了拍胸口:“心,要靜下來。”
段有為簡短的兩句話,倒是給了張逸夫更深的啟發與震撼。
可當局者迷,樹欲靜而風不止,張逸夫還沒到能靜下來的時候。
段有為卻好像憋了很久,像是一個年邁的智者,好不容易抓到一個肯受教的人,開始不遺餘力地傳經授道:“五年內,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