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怨言別怪我,我也沒辦法,我也不想。”
“……”張逸夫一陣無語,心裡揪了一下,把自己這輩子的劣跡都過了一遍,但哪條都不至於讓巴幹緊張到這個份兒上,“您說吧,我扛得住……”
“不行,我還得再鋪墊一下。”巴幹也不含糊,直接說道,“搞降耗的事,穆部長是親自交代過的,全權由你來做,雖然掛的是副職,但幹起來就是正職,我也一直是這麼安排的,絕沒別的意思。”
“沒事,您別鋪墊了,越鋪墊我越難受。”張逸夫受不了莽漢說書這一套,也是心急火燎。
“成吧,那我說了?”
“說吧。”
“……嗯……這個……”巴幹揉著腦袋道,“剛得到訊息,部長親自下的令……要給你們節能降耗辦公室調來一位主任。”
“…………”張逸夫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微微舒了口氣。
多大點兒事兒啊……還真當天塌了,這嚇人嚇唬的。
看著張逸夫略微平緩的神色,巴幹也是心裡踏實了一些,但也不可能全踏實了:“看來你情緒上和覺悟上還是很穩定的……”
“沒事兒巴局,把事情做好了就成,我畢竟歲數在這裡,該有個人領導一下。”張逸夫勉強一笑。巴幹把事情鋪墊得太可怕,現在聽到反而覺得還行,這局長玩的一手真髒。
“還沒完……”巴幹立刻又緊了下神色,“賈天芸,這名號你聽說過麼?”
“賈天芸……”張逸夫搜尋了兩輩子的記憶也沒這名字,隨即搖了搖頭。“女的?”
“女的。”巴幹呆呆點了點頭,“那我稍微解釋一下,她是老部長的女兒,剛剛留學歸來。”
“哦。”張逸夫點頭道,“沒事,我特擅長和留學過的人交流,放心吧巴局,絕對哄好了。”
“姓賈的老部長是誰,你知道吧?”
張逸夫再次搜尋了兩輩子的記憶。還是搖了搖頭,上輩子的每個人都是跟這輩子不一樣的,從部長到美國總統都是不一樣的人,這位賈姓的部長真沒聽過。
“你從來不看新聞聯播的?”巴幹驚道。
“有日子沒看了吧……”
“那就回去看一次,你就懂了。”巴乾哭笑不得,“果然還是得跟你談話。”
“等等……”張逸夫這才覺得可怕了,這才開始明白巴幹為什麼慌了,“這位賈部長。天天都上新聞聯播?”
“天天說不上,十天得有五天上吧。”
張逸夫一琢磨。自己先是笑了。
他記憶裡,常年出現在新聞聯播裡,讓人印象最深的名字跳了出來——阿。拉。法。特,戴著頭巾的老頭兒,反美的自由主義戰士!那個笑容已經讓他為數不多看新聞聯播的童年蒙上了一層陰影。
“你笑啥?”巴乾死也不可能知道張逸夫在笑啥。
“沒事沒事……”張逸夫趕緊理回思緒道,“巴局。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您看我理解的對不對……一個特別大的幹部的女兒,留學回來,要找個事兒鍍金,然後正好有這麼一個搞煤耗的事兒鬧的沸沸揚揚。正好這個辦公室沒有正主任,現任部長就趕緊把她安排過來了?”
巴幹越聽越高興,最後直接鼓掌叫好:“對!就這麼回事”
“巴局放心吧,還是那句話,包哄好!”張逸夫直接下了軍令狀。
“小張同志啊!!”巴幹激動地起身,一雙厚重的手掌直接握住了張逸夫,“我還怕你鬧情緒不高興牴觸!看來是我覺悟不夠!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哪裡的話,天要下雨孃要嫁人,避不得,共度難關!”張逸夫終於找到了跟巴幹開玩笑的技巧。
“共勉,共勉!”巴幹用力握手過後,這才同張逸夫一同坐下,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