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教授對我也有肯定。再看你呢?不擇手段去討好領導爭得了一些權力,就自以為是,認為我要向你低頭,崇拜你?”
張逸夫頃刻之間無名火又上了頭,他十分清楚再聊下去會發生毀滅性的事情,但他也是個人,人就有控制不住的時候,他近乎咆哮的發洩道:“當然!我就是這樣一個人!討好領導上位!那你呢?對對!你不用討好領導,你有你的父親!否則你有可能調動到三溪集團麼?你只會當一個單調乏味的排程員,多少年都會這樣。你自始至終都在依賴別人,不要總把自己擺的那麼高尚。想諷刺我?諷刺這個世界?你不配!有本事當個尼姑啊?有本事自己種地自己吃啊?”
夏雪驚訝地望著張逸夫,並沒有什麼憤怒在裡面,只是純粹的驚訝,幾秒鐘後,她呆滯地說道:
“我可以一輩子當個排程員,這沒什麼,去三溪,是你給我的想法,你要推翻它麼?”
“不,不,跟這沒關係,我只是希望在適當的時候,你適當的柔軟一些。”張逸夫一邊搖頭一邊後退,“我很累,我很煩,我很難再說下去。”
“我不理解,我不需要,我不想。”夏雪也一邊搖頭一邊後退。
不覺間,二人已經身處道路的兩端。(未完待續……)
485 幸災樂禍
張逸夫嘆然四望,吵架什麼的就是這麼突然,在這個四處都是高知的鬼地方,吵一場這麼無聊的架。看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強,對伴侶的認知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美好,當心酸一天過後,還要躺在一張堅硬的床上的時候,自己未必有那麼堅強。
“所以,你膩了吧。”夏雪依然沒有生氣,只是用很冷的聲音道,“我只是一棵味道不一樣的牛皮糖,你累了吧?”
“我累,但你不是牛皮糖。”張逸夫沒去看他,默默說道。不可否認,一年以來的交往中充滿了精神思想上的對撞,但同時溫柔的呵護卻又那麼稀少。
“那就這樣吧。”夏雪嘆了口氣,依然是那樣涼薄,“我先走,你不要追過來。”
話罷,她抬了抬挎包,快步朝校門口走去。
張逸夫可以去追,也許哄一鬨就能糊弄過去,但他並沒有,他只是一個人站在路邊,看著最後夕陽的一角沒入並不怎麼高的居民樓。
“兄弟,不樂觀啊……”頭油男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張逸夫的身後。
“啊。”張逸夫略微驚了一下,這才感覺到冬日的寒冷,“你也面試完了?”
“完了,被那老處女刁難得夠嗆。”頭油男苦澀地搖了搖頭,“沒事,這次也就是隨便試試,主要還是看統考。”
“嗯,有志者,事竟成。”張逸夫安慰道。
“呵呵,借你吉言!”頭油男拍了拍張逸夫肩膀笑道,“女人麼,跟咱們始終不是一個物種。我離過婚,感觸比你深。”
“啊。”張逸夫又是一愣,這兄弟該是個老實人啊,怎麼鬧離婚了。
“說來話長,咱們該找個地方喝點的,但我要趕火車回去。沒這功夫了。”頭油男平淡地說道,“我不是分到滇南了麼,在電力局當技術員算是個穩定的工作,後來單位同事給介紹了一個當地的女人,滇南的姑娘麼,水靈,我單身男青年也空虛,很快就結婚了。可後來在那地方,我實在呆不下去。就開始想各種辦法,最後落實到考研上,除了工作就是複習,孩子也不管,親戚也不串,她們全家都對我有意見,最後是我前妻的父親找我談的,問我是要家庭還是要前程。我說再給我兩年時間,然後她父親用土煙棍子扇了我一嘴巴。我們就離了。”
頭油男這話說得相當平靜,讓人難以想象他竟然經歷過這麼一段故事,一心要離開邊遠城市的頭油男,與他娶的只想過平安日子的當地女人,其間的矛盾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