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掌握的一條重要的哲學真理就是——人並非要麼做秦檜,要麼當岳飛,總有一個剛柔得當的辦法,選擇這種做法的人通常很難名垂青史,也不會遺臭萬年,因為他們都會活得很好,最關鍵的是,他們清楚自己的責任所在,不算苟活,也不枉死,他們是真正把事情實實在在往好的方向推進的那部分人。
張逸夫自然沒這麼偉大,能讓眼前的事情往好處走就足夠了。(未完待續……)
260 正邪之間
“大改很難,電廠太多了,一來沒有那麼多資金都改,二來就算咱們華北改了,其它地方也沒有預算改了,相當於還是搞了特殊化了……”張逸夫最終硬著頭皮,終於說了一句符合良心的實話。
“我瞭解國庫儲備,之前剛跟人民銀行的人吃過飯,資金不是問題。”賈姥姥簡直語不驚人死不休,但好在她還是有腦子的,“嗯……全國都改的話,確實有些吃力,光華北改,又是搞特殊化了。逸夫,這工作不好做啊……”
張逸夫又是擦了把汗,謝謝,謝謝你的理解,真的不好做。
此時,他突然靈機一動,一個十分之賤的想法迸發出來,雖有借題發揮之嫌,但還是那句話,推動一切往好的方面發展是硬道理。
“賈處,雖然大改很難,不過你的創新思維也點醒了我,開啟了新思路。”張逸夫做出一副醍醐灌頂的表情,“我們可以嘗試小改,透過更換一些生產過程中與熱效率有關的關鍵裝置,用高效價廉的方法做出一些裝置更換。”
“呵呵,逸夫你就是聰明,一點就通。”賈天芸只當是自己的聰明才智與創新思維展開了一番新的天地,岸然揮臂道,“我對電廠執行的細節瞭解有限,有什麼想法,你直接提吧。”
“嗯。”張逸夫繼續開始無恥了,“燃煤火電機組執行當中,牽扯到煤耗的點很多,在不更換鍋爐,直接改進鍋爐效能的條件下,其它的改造方式都是點點滴滴的,透過量變引發質變的過程,如果非要從這些改變中拎出一個大頭。一個效果最明顯的,我想那個東西非省煤器莫屬了。”
“省煤器麼……確實關鍵。”賈天芸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談到省煤,還是要看省煤器的效能。”
很明顯,她完全不知道省煤器是什麼。
張逸夫立刻手舞足蹈,相當激動地比劃道:“對。你知道的,省煤器就是一個擴散熱量再利用的裝置,現在絕大多數電廠採用的是常規的國產光管省煤器,雖然有效率,但與國外新型的H型鰭片省煤器還是有相當大的差距的。”
“這個H省煤器價格如何?”賈天芸當真不傻,直接問道,“既然我國沒有大範圍應用,應該是成本或者技術原因吧?”
“賈處當真說到點上了!H型省煤器技術一直在外國人手裡,進口價格太昂貴。因而只有少數幾個新電廠,大電廠採用了。”
“那我們華北大量用的話,會不會開始會遇到預算吃緊,搞特殊化的問題?”賈天芸已經來了興趣。
“曾經會,但現在不好說了。”張逸夫義正言辭地說道,“前段時間我回學校,得知北方電院正在進行這種新省煤器的課題研究,已經做出雛形了。距離實際投產只是時間問題,如果北方電院出了成果。國產裝置能批次生產的話,相信採購成本至少能降七成。”
聽聞此言,賈天芸簡直來勁了。
“這是好事啊,國產自主研發,技術創新,又是實用型技術!”
“是啊。我初聞此事,也只是高興高興,沒想到能聯絡到實際工作,還是賈處長點醒了我!”張逸夫說得簡直熱淚盈眶,不是因為激動。而是因為自己隨風而去的節操。
“呵呵,我也只是視野更開闊一些,還是逸夫你知識面廣,見聞豐富才能一點就通的。”賈天芸相當的美,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