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沙子,尤其是這次做得太過頭了,我估計以後搞生產的人看到你都心裡恨恨的。”
“郝哥,邪不勝正才對吧?”文天明皺眉道。
“現實哪那麼非黑即白?”郝帥反問。
張逸夫不禁暗笑。自己還沒多著急,這兩位先急眼了,他靠在椅背上也不管二人的爭論,只問夏雪道:“最近道行怎麼樣?”
“有點狼狽,那個華長青總是心不在焉。”夏雪喝了口茶答道。
“哦?怎麼用這種評價,你不是很崇拜他的麼?”
“崇拜?這個詞真的好麼?”夏雪感覺有些不好意思,當年太年輕啊,“總之他也就是個人,突然回來。做事不順,肯定有被打擊到吧。”
張逸夫見她不想聊別人,隨即轉問道:“問了這麼多,還沒問你,你好麼?”
“我?”夏雪放下茶杯,悲從中來,“託你的福,現在別人又多了一條閒話可以說。”
“哈哈哈哈!”張逸夫大笑道。“怎麼叫閒話,咱們嚴肅的結婚不就得了。”
“結婚……”夏雪每每與張逸夫在一起都會有不一樣的體驗。總體來說算是美好的體驗,別人無法給她帶來的體驗,她內心是珍惜這些體驗的,然而這好像終究是一瞬,難以永遠保留,她靜靜說道。“咱們不是討論過,真摯的愛情不需要婚姻麼?”
“我是為你好,咱們也說過,移情別戀依然可以產生真摯的愛情,沒有婚姻的話。誰過膩了誰就走,吃虧的是誰?”
“女人麼?”夏雪悠然一嘆,“那樣的女人也太可憐了。”
“是啊,被拋棄的女人太可憐了。”
“不,可憐的不是被拋棄,而是明明沒有感情了還要強迫自己拴住男人。”
“等等……”張逸夫突然覺得風向不對,“你確定現在要討論這麼麻煩的事情?”
“不……我突然想到了別的事。”夏雪神色一窘,低著頭道,“我爸手術回來了,很成功。”
“手術?”
“上次我出差回來在火車站把行李丟了,不是說家裡沒人麼。”夏雪呢喃道,“我媽陪他去美國做手術了。”
“你完全沒提啊,經濟上會不會有很大壓力?”張逸夫很清楚部級幹部是全公費醫療,但去美利堅治療是沒法靠公費搞定的。
“我姐是律師……”
“哦,對了。”
“我就是想啊,努力去設想人之常情。”夏雪支支吾吾道,“你的立場,在這種時候……是不是應該去看看……”
“應該的,必須的,你早說麼,早該去!”張逸夫拍著胸脯道,“要不明天?”
“今晚就可以,時間還早。”
“我去,你早說啊,我東西都沒準備!”
“我準備好了。”夏雪輕輕拍了拍自己的挎包,“我媽回國的時候偷偷捎的保健品,讓我給你留著,等你來看的時候當做禮品送給我爸。”
“……”張逸夫渾身一震,瞬間感受到了丈母孃的偉大光輝,連這一步都幫到了,“幫我謝過母親大人!”
“別貧……好好說……”夏雪嗽了嗽嗓子認真說道,“我媽的意思是,我爸這個人經常會給別人帶來困擾和壓力,希望你別太介意。”
“沒關係,世上只有媽媽好。”
“還貧!”
張逸夫也沒想到,原來今晚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不醉不歸的念頭只得作罷,大約八點不到,便起頭散了飯局,與夏雪朝她家走去,路上不忘買些水果一類的常規禮品。
路上簡單的幾句閒聊,張逸夫也算摸清楚了夏家現在的情況。
夏濟民康復不錯,現在躊躇滿志,只待東山再起,已經在準備回單位復職的事宜,大病一場,原來的根基固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