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與,現在的他已經犯不上什麼都幹了。
冰融雪化。春風沐來,沒人想到,整個事件受影響最大的地方,竟然是華北局。
巴幹徹底無腿可抱,儘管事後東奔西跑。想找到一根稻草,但在黃正輝態度明確,他自己言論徹底曝光的情況下,沒人給他開門,連個門縫都沒有。
他的老戰友龐八一更痛快一些,調到了西疆局去當一把手,他本可以尋求關係,不如直接調到其它單位,但這個級別的幹部,這個專業範圍,還真沒找到單位願意接,要說三溪,其實也缺人,但那種差事輪不到他。
一介基建鐵腕,在領導更迭中就這麼乘著火車去了西部,當然他是獨身去的,妻子兒女依然在京,他待遇其實不差,就是工作任務艱鉅一些,油水少一些,危險多一些……
如果說對於龐八一的安置還留有一線,只是不讓他在眼前晃悠,那麼對巴乾的安排就狠太多了,可以說片甲不留,幹部降職這種非常罕有的待遇出現在他身上,即便他對此早有準備,並且頻繁走動,希望能回內蒙局養老,但組織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也許是為了給張逸夫一個交代,也許是為了給那位老革。命一個交代,也許是為了給自己的良知一個交代,給世間滄桑一個交代,巴幹最終不得不去薊京局報到。
他本身是可以考慮脫離組織的,這麼多年的積累,好歹可以去個民企做點事混一混,那些退休的幹部都有這麼幹的不是?可現下這年景,沒半個企業敢碰他,一是他離開組織的原因不光彩,二是他除了政客那一套什麼都不能幹,從前他的那些人際資源和經驗,現在都成了負的。
另一條路,幾十年了,財也撈了不少吧?這輩子花總夠了吧?
可他不敢,不敢花,不敢拿,不敢顯,他就算有十萬,一百萬,一千萬,也只有抱著睡覺的份兒。
他根本不敢脫離組織了。
恨他的人太多,不僅是白慕那些人,連原來同脈的人對他都嗤之以鼻,只因張正誠還在的時候,他就已經去抱黃正輝了。變天換傘,常有的事,但他這也太快了,不免令人心寒,更戲劇性的是,黃正輝好像根本沒領這情,這次冰災,受到打擊最大的就是他。
也許龐八一的境遇還會有人有想法,說黃正輝借題發揮,排擠走關鍵機關的幹部,換上自己的人,但巴乾的事卻是交口稱讚,大快人心,畢竟太久沒有這樣程度的責任處理了,巴幹髒過的人也實在太多,順手牽來的油水也實在太足,黃正輝沒走其他領導的老路數,反而大手筆處理了他,這又給他撈回了不少口碑與人心,即便原先忠於張正誠那一脈的幹部,見這個大叛徒罪有應得,也對龐八一的處理沒那麼在意了。
明明是鼎鼎大名的基建司長被髮配,卻被巴乾的倒臺而壓下了風頭。(未完待續……)
608 煩惱
也說不清,黃正輝這一步是計劃好的,還是歪打正著,外人怎麼聊這步棋都可以,但對於張逸夫,卻沒那麼多爭議,他打一開始就豎起大旗跟巴乾死磕,最後把巴幹磕殘了,這個事情是沒有爭議的。
很多事情開始不脛而走,塵封的往事也浮上臺面,一些老同志還記得舊事,此時巴幹倒臺也無須避諱,在羅列他罪狀的同時,也加上了張逸夫“為父報仇”的這一段,越傳越邪,張逸夫儼然成為了哈姆雷特,上演了一出現實版的王子復仇記。
只是他們不知道,也許有太多人恨巴幹,但張國棟還真未必是其中之一。
春日的清晨,巴乾站在計量科長辦公室中,再次面對著科長張國棟的時候,推卸了一輩子的責任,在這一刻還了大半。
“坐吧。”張國棟看著剛剛染過頭髮的巴幹,覺得他樣子有點滑稽,明明頭髮就不多,還非染的這麼黑。
“嗯。”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