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的。”
“怎麼你這麼噁心。”賈天芸警惕地望向江水,聽張逸夫這麼一說,這江水顏色貌似都跟尿液有點兒像了,她趕緊停止去想,轉而說道,“滇南風水那麼好,北漠的事情,你還記得麼?”
“必須記得。”張逸夫眼睛一亮,“我等得花兒都謝了!”
“那也得等,最近安排多,得一點點來,不能一下子調動一大批,這你懂吧。”
“肯定的。”
“論輕重緩急,三溪第一,北漠第二。”
“可三溪算是水利口主導的吧?”張逸夫撓頭道,“咱們部裡來說,就是北漠第一了。”
“你這腦子……”賈天芸指著張逸夫罵了一句,“現在北漠籌建處工作基本都停了,就等著調領導去重新啟動呢,人選的事情,別以為就只有你沒別人了。”
“那當然,能做的人不少,但別人應該都沒我做的好。”張逸夫呵呵一笑。
“還真來勁了。”賈天芸也跟著笑了笑,隨後又嘆了口氣,“咱倆這麼說行,你跟別人別這麼說,這些事都是組織、是領導考慮的,還要看黃部長的安排。”
“當然。”
“這麼說吧,別人給我面子,我可以收,但我也不能做過頭,那就是不懂事了。”賈天芸頗有難色地望向張逸夫,“有的事,你自己也得出力。”
張逸夫猶豫片刻後問道:“具體怎麼出力?”
“眼看又要開安全生產大會了,你們滇南局肯定得有幾個領匯出席。”賈天芸提醒道,“好不容易進京開會,可以疏通疏通。”
“……”
賈天芸看了看四周,大家都識相地離這邊遠點,保證聽不到這邊的話,她這才說道:“黃正輝基本是鐵定的部長了。北漠也不止你一個人盯著,有的人已經去疏通了,可黃正輝這邊一直沒有明確態度,你去了,也許就有態度了。”
又到了這個噁心的問題,領導用人。能力固然重要,但忠誠更重要,有能力沒忠誠的人,不如不要。
更麻煩的是,滇南的投名狀,張逸夫至今沒有簽字。
幾天前的張逸夫,或許還會為這事夜不能寐,現在卻想開了許多。
望著滔滔江水,張逸夫覺得無論是黃正輝還是自己。甚至是賈天芸,只是一朵浪而已,一切都很短暫,一切說變就變,歷經了這些,他已經厭倦了這裡的爭鬥,也積累夠了足夠的資本,別再自己為難自己了。
就像夏雪說的。就做吧,也沒什麼嘛!
“姐。組織叫我去薊京,搞北漠,我義無反顧。”張逸夫淡然嘆道,“可如果讓我去拜一個人,那就算了。”
賈天芸一愣,完全摸不清頭腦。黃正輝是自己人吶!
張逸夫接著說道:“前人自頌‘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我沒那麼高覺悟,可也有自己的堅持,幫你做事我一百個願意。幫組織做事我也義不容辭,但我不想跟著他。”
賈天芸眉頭一皺:“什麼意思?他是部長,是你的領導,也是我的領導,不跟著他跟著誰?你對他到底有什麼意見?”
“也沒什麼意見,就是不想跟著別人了。”
“那跟著我,就不是‘跟著別人’?”
“你不一樣……你是……”
“啊……”看著張逸夫的神色,賈天芸再次給了他一拳,“你怎麼又來,我說過多少次了,咱們不合適。”
“……”張逸夫感覺長江的水,簡直就是自己哭出來的,他想了想,最終還是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之前我跟巒松說過,組織如果不需要我了,我就去搞恆電了,我感覺自己在那邊發揮更好。”
“這我清楚。”賈天芸很快回過神來,沒反對也沒支援,“這得等北漠定下來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