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巴幹這裡,巴幹粗粗一看。
不錯,從兵承認了錯誤,承擔了責任,但裡面也清楚說明了,是上級領導提出的要爬塔,指名道姓,就是巴幹。
“陷害,推責啊這是!!”巴幹瞪著眼睛放下傳真紙,“黃部長,組織內擺明有人要害我啊!”
“是麼?張逸夫要害你麼?”黃正輝也有些惱怒,我都做得這麼明顯了,你就不能老老實實認了麼,你還要鬧到什麼地步。
惱怒也讓黃正輝變得莫名耿直了起來,直接望向張逸夫:“巴乾的意思是你讓從兵這麼寫的,是這樣麼?”
“我沒這個本事。”張逸夫搖了搖頭,望向巴幹,“你想清楚,現在承認,內部處理,等國。務。院安全生產監察部門調查,搞不好刑事責任了。”
巴幹整個人一抖。
怎麼扯出國。務。院了?
自己一直坐在辦公室了,怎麼可能刑事犯罪?
你太危言聳聽了。
“張逸夫。咱倆有矛盾大家都知道,可你不要借題發揮。”
“不,我只是給你一個坦白的機會。”張逸夫搖了搖頭,衝南鋼點了點頭。
一直一語不發的南鋼,從身下的包裡掏出了一個收錄機:“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給到我這裡了,華北局一位同志實名搞的。他也已經願意承擔一切違紀責任。”
他說著,把收錄機放到了桌上,按下了開始鍵,又按下了暫停鍵,衝周圍道。
“我也沒聽過,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他最後望向了巴幹,“巴局長,我放麼?”
巴幹早已面無人色,將最後的哀求目光投向黃正輝。
你就這麼對我了?
黃正輝依然沒反應。
南鋼見他沒答。嘆了口氣。
巴干與從兵的電話錄音,就此響起。
【那就爬杆塔!早一天是一天,通一條是一條,剛剛黃部長也下令了,全力保電!】
【有什麼危險!冰天雪地的,人摔地上也沒事!】
【沒什麼萬一,不管怎樣,咱們得有作為。出事了,就算出去跑步也不能閒在辦公室裡!】
【怕什麼!出了事我負責!”】
……
【你看。現在死了一個人,其他隊就都收隊,這樣事後會是什麼情況?】
【現在收隊,沒有任何搶修效果,只有傷亡,事後分析的時候。會說我們領導指揮錯誤,害同志白白送死。】
【你要想清楚,什麼叫‘送死‘,什麼叫’‘犧牲’,什麼叫受害者。什麼叫烈士。】
【從兵!要將功補過,必須要搶修出一些成果啊!!”】
……
【別提我下的搶修令,就說你見情況太緊急了,被迫下令。】
【這事我不知道,你處理好後向牛局長報告,讓牛局長決定如何處理。】
……
每個人,都一字一句地聽著,他們想堵住耳朵不去聽,但已經晚了,他們腦海中都勾勒出了一副巴乾的嘴臉,面對整件事,殘忍無情,又無恥卑鄙的嘴臉。
再成熟的幹部,再冷酷的領導,也為之動容,暗暗咬牙。
甚至連黃正輝在內,都已經露出了無法容忍的表情。
這還是一位幹部麼?
基本的人性在哪裡?
每個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巴幹,事實就在這裡,張逸夫不用多說一個字,每個人都對巴乾的一切行為,一切內心有了徹底的認識。
這不是一次矛盾,或者一次鬥爭,是對於一個人徹底的審判。
“我……不……你你……這個……”巴幹已經口不擇言,一步步向後退去,他還太不瞭解這些技術手段,死也想不到會發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