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名額,肯定來不及再培養其他同志了。”
本來張逸夫以為是單槍匹馬唰唰唰搞定,鬧了半天還要組團,還要實操。
勞模、職稱,果然不是那麼好混的。
張逸夫也是奇了怪了,既然牛小壯早就有如此接近葉青青的機會,怎麼就沒有下手成功呢?此外,牛小壯的編制明明在辦公室,也是被方浩愣被歸類成車間的同志,看來這傢伙的名聲已經根深蒂固了。
次日的例會上,牛大猛果然公佈了這個訊息,的確如方浩所料,參賽陣容真的是張逸夫、牛小壯和葉青青。
全場歡騰,幾乎跟已經拿了獎似的。
本來失去的名額,從天而降,而且是張逸夫這個怪物去,十拿九穩了!
“逸夫,可必須拿個冠軍回來啊!”
“這比賽幾年才一次,機會難得,這次還有全國勞模的表彰。”
“咱們廠出過全國勞模麼?”
“十年前好像有過一個……”
“都十年了?差不多也該再出一個了。”
“逸夫趕緊把勞模獎章帶回來,讓咱們也沾沾光。”
群眾的壓力就這麼莫名其妙地集中在了張逸夫身上,沒辦法,他給人的期待值太高,沒得辯解。好在其中也有幾個明白人,知道思想向後,幫張逸夫鋪墊一下。
“大家話也別說得這麼絕對,要複習的材料可不少。”
“是啊,《電氣執行》、《汽輪機執行》、《鍋爐執行》都是很龐大的知識面,其它參賽的人提前半年就開始複習了。”
“據說這次還有環保、化工方面的知識。”
“那可真的是難點。”
“逸夫沒複習過,光憑腦子,也沒有完全把握的。”
就此,兩派陷入了快樂的爭執,一派猛給張逸夫挖坑,另一派幫他洗地,也說不清誰是好誰是壞了。
這件事,最高興的無疑是廠長牛大猛本人,本來昨天的他還十分糾結,生怕再殺出來幾個大領導點名要走張逸夫,但現在跟張逸夫話說開了,他自己也想開了,怎麼看,這都是好事。
“大家靜一靜。”牛大猛抬臂控制了一下會場氣氛,“咱們不要給參賽隊伍太大壓力,畢竟是臨時通知的,複習時間有限,盡力即可。再者說,這個名額是白落的,若是有收穫自然是好事,沒收穫咱們也不虧麼。”
“是是,廠長說的好,怎麼都不虧。”
“逸夫、小壯,別太有壓力了。”
牛大猛幫忙往回說了說,這才讓張逸夫輕鬆了一些。
“當然,完全沒有壓力也是不行的。”牛大猛又咳了一聲,話鋒一轉,“這次因為豐州出了事,華北局取消了他們的參賽資格,由咱們廠頂替,咱們的表現可不能比他們差。大家都知道,參加這個比賽是以省局和電管局為單位的,全國三十多個省,外加六大分局,每個單位出三個電廠隊伍,代表的可都是自己的組織單位。從往年大賽來看,80%以上的優秀和冠軍,都被六大分局選出的隊伍拿到了,畢竟大電廠都是分局直接管的,省局管的一般規模電廠很難有什麼太突出的表現。因此咱們廠的隊伍代表的並不只是咱們廠,還有華北局。”
出爾反爾!搖身一變!朝秦暮楚啊!
張逸夫情何以堪,廠長剛讓大家不要給自己壓力,他本人這便抬起整個華北局的牌匾砸了下來。
牛大猛還不忘補刀道:“上一次,華北局的隊伍在電廠執行方面,可是拿了亞軍的,咱們不能比往屆差。”
大家立刻從牛大猛的措辭中探出了風向,一個個立刻又渲染起來。
“就是!咱們是代替豐州出賽的,不能比上次差!”
“華北局剛出了豐州的事情,得趕緊把名聲撈回來